1902年5月25日,清晨。
倫敦。
在厚重的晨霧中,郵輪巨大的船身逐漸出現在碼頭工人的視野中。
“船到了!”
工頭大喊:“都動起來!”
一瞬間,人聲鼎沸,港口變得熱鬧非凡。
伴隨著“嘩啦嘩啦”的、撥開海水的聲音,郵輪靠岸,
同時,舷梯被放了下來。
立即有英國的海關人員靠近,命令旅客們排隊下船,不得跑跳。
另一邊,陸時走的單獨的舷梯。
他拎著行李下來,那股獨屬於倫敦的工業化的臭味便鑽進了鼻孔,吸個滿心滿肺。
這時,有人迎了上來,
“爵士!陸爵士!”
側目望去,發現是劍橋的教授蒙塔古·詹姆斯。
陸時不由得詫異,
“詹姆斯教授,你怎麼來了?”
詹姆斯上前,
“蕭先生與我說你今日回倫敦。本來,我該在倫敦政經等你的,但實在是等不及。”
昨天,陸時給蕭伯納拍電報,
郵輪要在加來港例行檢修,今早才回倫敦。
陸時好奇,
“有要緊事?”
詹姆斯微微遲疑,回答:“對伱來說可能不要緊。但對整個歐洲乃至世界文學界,卻很要緊。”
一頂高帽直接扣在了陸時頭上。
他低聲道:“爵士,諾獎需要你!”
陸時:???
怎麼感覺這句話好像在一年前聽到過?
不能說一模一樣,
只能說毫無區別。
陸時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走,去布萊雅……去宮殿街。”
兩人上了馬車。
詹姆斯剛坐下喘口氣便直入正題:
“爵士,上次的諾貝爾文學獎弄了一些不愉快,我等至今歷歷在目。所以,今年瑞典文學院在評審之前,便先諮詢各高校,看哪些作品適合加入長名單。”
長名單就是初選名單。
陸時點頭,
“嗯,這也是一種進步吧。”
詹姆斯又道:“但這樣終究是‘人治’。他們現在的想法是,能不能搞出普適性機制,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
說著,他用希冀的目光看向陸時,
眼睛忽閃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