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水滸》和《三國演義》吧。前者偏向方言白話,從裡面的罵人俚語便能看出;而後者則是半文言,文不甚深、言不甚俗,從對人物的稱呼中可以窺見一二,比如‘操’指的是曹操,‘紹’指的是袁紹。而《蠅王》呢?有這種情況嗎?”
蔣國亮沉吟,
正如對方所說,《蠅王》是徹徹底底的白話文寫作,是顛覆性的。
他本就敬佩陸時,此時心中對陸時的景仰更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聊著,忽然外面響起敲門聲,
“開門!”
說的是日語。
梁啟超不由得詫異,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蔣國亮,
“你請了客人?”
蔣國亮也很懵,
“沒有啊……我去開門?”
梁啟超搖頭,
“先等等。”
躲避追緝的那段日子,讓他產生了一種野獸般的敏銳,本能地察覺到來者不善。
果然,不出所料,
聽到屋裡沒人回應,外面的人惱了,
“八嘎!開門!”
砰——
門被踹了一腳。
梁啟超這幾年別的沒學會,逃跑卻是第一流,
只見他敏捷地撕扯窗簾,布匹發出碎裂的“滋啦滋啦”的聲音。
蔣國亮:???
“任公,您這是……”
梁啟超惱火,
“別在那兒發呆了!還不幫忙?”
蔣國亮“啊?”了一聲,雖然不明就裡,但還是上前搭把手,同時問道:“咱惹事兒了嗎?”
梁啟超很無奈,
“你怎麼跟沒經過事的頑童似的?咱越是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事兒,越說明咱惹的事兒很大!伱說說你……唉……真是,怎麼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蔣國亮:“……”
好像懂了,但又好像沒完全懂,
如懂。
兩人正手忙腳亂,
結果,
砰——
身後又是悶響。
房內瞬間衝進了幾個日本浪人。
為首的那人穿的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