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老佩爾高咋舌,
他用嚴厲的視線盯著兒子,彷彿能將其看透。
知子莫若父,
他心裡明鏡似的,阿爾法羅或許真的以強硬的態度提出了要求,但小路易絕不是他自己所謂的“趕鴨子上架”,而是順水推舟。
這小子,肯定在心裡期待和儒勒·凡爾納獎的三個核心評委掰掰手腕。
老佩爾高拿出菸斗,吸了一口,
“你不服吧?”
小佩爾高點頭,
“初選就被刷掉,我當然不會服氣了。”
“呼~”
老佩爾高撥出一口氣,
結果,噴在兒子的臉上,搞得小佩爾高連連咳嗽,
“咳咳……你別搞……不禮貌!”
老佩爾高大笑,
“你還好意思說‘禮貌’這個詞?對評委會空穴來風、無端指控就是有禮貌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菸斗塞到兒子嘴裡,
“你吸一口。像個大人那樣。”
抽菸就算大人了?
小佩爾高一個頭兩個大,覺得父親荒謬至極。
他取出菸斗,塞回父親嘴裡,辯解道:“我的就是證據!父親,你不是看過《新法國》嗎?以那本書的水平,過不了初選?這不是黑幕是什麼?”
這一點,老佩爾高是認可的。
誠然,自家小子老辣不足,行文亦不成熟,但不至於過不了初選。
那幫評委的口味過於刁鑽了。
老佩爾高嘆氣,
“但也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難看。不說陸教授和威爾斯先生,只說凡爾納大師,你知道的,他是法蘭西學院……啊,對了,他不是院士,但他被稱為學術院的‘第四十一席’。你搞得難以收場,以後……唉……”
當爹的為兒子操碎了心,深深地嘆氣。
小佩爾高卻不領情,
“父親,這裡可是法國巴黎。我這次放下畢業論文特意趕過來,就是為了‘砸碎一切該砸碎的’!”
老佩爾高無語,
“做事如此毛躁,所以我才說你還不是‘大人’。罷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我們去買一份《費加羅報》吧,看看你的《新法國》見報的效果如何。”
說完,他對車伕點點頭,
後者會意,把少爺的行李扛上車廂。
父子倆則沿著街,朝最近的書報店踱步過去。
很快,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但奇怪的是,敞開的視窗並不見書報店的老闆,只有一個不到十歲的女孩坐在那兒,埋頭看著報紙。
老佩爾高敲敲玻璃,
“孩子?”
“啊……”
女孩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