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蕭伯納:“不是。”
歐文:“不是。”
勞頓:“不是。”
……
陸時一臉懵,看向身旁的夏目漱石,心說不愧是好兄弟、好室友,真是給面子。
沒想到,夏目漱石只是低頭沉思,思緒像是飛走了,
他不說話並不是認同陸時,而是沒聽見。
陸時不由得無語。
歐文沒有再在這件事上多糾纏,而是繼續看劇本,之後問道:“陸先生,《是!首相》中有三個重要角色。其中,吉姆胸懷大志而無能力,漢弗萊精明強幹卻極端厭惡改變,這兩人塑造得都十分鮮明。可是,伯納……”
歐文皺眉,似是在尋找合適的措辭。
一旁的蕭伯納卻會意了,
“是的,我也有這個疑惑。按理說,伯納作為首相的私人秘書,也應該是頗有手腕的人物,可為什麼在整部戲劇中都顯得幾乎沒有性格?”
陸時笑了笑,
“還是那句話,各位,一定要代入進去。”
其餘人等面面相覷。
陸時乾脆地給出了提示:“問題的答案便是問題本身。你們再想想這個劇本到底是什麼?或者說,這個劇本是誰寫的?”
不是陸時寫的嗎?
蕭伯納和勞頓都覺得陸時在說瘋話。
唯獨歐文,嘴裡嘟囔著“代入”、“體驗”之類的詞,開始翻看劇本。
他的目光停在扉頁上,
那裡有一句至理名言:“大英在不當人這方面,向來是不當人的。”
這種語氣會是……
歐文有些不確定地問陸時:“難道說,整部《是!首相》不能簡單地看成劇本,而應該看成伯納的回憶錄?或者說,將劇本看成劇作家根據回憶錄整理、改編出來的?”
陸時點頭,
“沒錯。這也正是劇本中伯納幾乎沒有性格的原因。他將自己潤色過了。”
這種寫作方式有點兒類似敘事性詭計,
而敘述性詭計的先河是由莎婆在《羅傑疑案》中開闢的,1900年的人哪見過這麼高階的玩法?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蕭伯納緩緩點頭,無比敬佩地說道:“難怪之前總覺得有問題,原來是這樣。想想也是,伯納作為事務官的未來領袖,怎麼可能是一隻純潔的小白兔呢?”
歐文則說:“原來陸先生也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信徒。”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