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後,日本舔美是全方位的,就連火攻東京、燒死50萬人並製造800萬無家可歸者的柯蒂斯·李梅都能被授予最高階別的“勳一等旭日大綬章”,
在這種全民舔狗的氛圍下,日本人認可《菊與刀》的觀點到底是發自不是真心,顯然要打一個問號,
反正陸時一個字兒都不信。
而且,陸時作為清朝混子,寫這種招惹列強的書約等於找死。
他沉吟片刻,在紙上寫下兩個詞,
深度,
創新。
用的是漢語。
他的視線停留一陣,終於想到了合適的作品——
《槍炮、病菌與鋼鐵》。
這本書很有意思,作者賈雷德·戴蒙德本身不是歷史學家,所以是跨學科寫作,能對歷史、社會研究提供新角度。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安全,
抄這本書,幾乎不可能踩到誰的痛點。
當然,照搬是絕對行不通的,否則寫到一戰、二戰肯定抓瞎,
薩拉熱窩事件發生在於1914年,1900年的時候,人家斐迪南大公還活得好好的呢~
陸時提筆,寫下標題,開始構思具體內容。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陸先生,又見面了。”
還是那位瑪格麗塔小姐。
陸時無奈抬頭,說:“您剛剛不是已經離開了嗎?難道真要我聯絡蘇格蘭場?”
一聽他又提蘇格蘭場,瑪格麗塔微微不滿,嘟起嘴嘀咕:“我剛剛已經仔細考慮過了,即使是蘇格蘭場的巡警來了,也不可能把我怎麼樣。你剛才分明是嚇唬我!”
陸時嘆氣,
“這種事還要‘仔細考慮’?我就是在嚇唬你啊!”
嘲諷度拉滿。
瑪格麗塔剛才還感覺自己挺聰明的,現在瞬間被挫敗感填滿,耷拉下了腦袋,頹然無趣。
陸時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請。”
瑪格麗塔第一次被如此對待,有些氣惱地揚了揚小拳頭,正準備吐槽對方沒有紳士風度,卻忽然注意到了桌上的稿紙。
她不認識漢字,所以不懂“深度”、“創新”,但用英文寫的文章標題能看明白,
她問:“病菌?為什麼是病菌?”
陸時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