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容盛把手機扔到了桌上,發出了不小的叮噹聲。
他沉眸看向陳淮,“你那兒有人手吧?”
陳淮還沒等說,盛放已經把這話給接了過去,“別亂來,哨子還在她手上。”
容盛:“那剛好直接交換,她不怕死了還能?我不信。”
盛放搖了搖頭,“偏執這個東西很怕,記得程伶吧?現在想來她當時要不是自殺,而是對索寧做了極端行為會有多麼可怕?”
魚死網破。
而這就是容盛現在面對的局面。
沈桑敏不可能傷害自己,但很有可能對金小哨怎麼樣,是殺是剮都是說不好的事情。
他現在沒有什麼多餘的選擇,起碼得堅持到陳淮這邊查到什麼線索,所以只能赴約,能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這實際上是很為難容盛的,沈桑敏作死先動他的人,又來威脅他,所行所言無一不是觸在了他的逆鱗上。
然而不幸的是,他現在還真得讓她牽著鼻子走。
盛放和陳淮前後腳出門,先去分頭行事,辦公室裡就剩下了容盛一個人,也慢慢的強迫平靜下來。
腦子裡的思路更活絡了些。
他拿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給沈雲。
沈雲接到他電話深感意外,容盛也沒有廢話什麼,直接就問他沈桑敏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異常。
沈雲:“沒看出來。”
容盛:“接打電話有不對勁的嗎?”
沈雲跟沈桑敏的關係比較微妙,畢竟還是親姐弟,比陌生人想點兒也強不哪裡去,沈桑敏是打心眼兒裡看不上他的。
自然平常也就不會有過多的接觸,他也不會注意什麼不妥。
沈雲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不要好像!”容盛的語調不自覺的拔高:“仔細回憶一下!”
沈雲讓他這麼忽然一嚇唬,還真想起來個什麼細節來,“前兩天我偶然看到她在跟我爸說什麼,要用什麼人?當時沒多想就沒有細聽。”
“有沒有辦法從你爸那邊著手問問看?”
他這樣迫切的詢問,引起了沈雲的懷疑,“出什麼事了?”
容盛心想要從他身上找突破口尋求幫助的話,確實不好瞞著,他沉吟了下,把事情照實說給他。
沈雲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主要是沒想到沈桑敏敢那麼大膽。
容盛說完才猛不丁反應,嚴格說起來他跟沈雲說不上有什麼交情,冒昧的把這件事告訴他,太欠考慮了。
可眼下他也來不及顧及那麼多,沈雲半天不語,他又說了句:“如果為難,就當我沒打過這個電話。”
沈雲忙說不是,“我跟金小哨也有點交集,所以這件事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