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方部長的事情之後,盛氏上上下下的人也是人心惶惶。
畢竟搞不好這個變態兇手就是他們中間的某一個,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盯上,成為下一個遭殃的人。
一時間單獨行動連單獨行動都避免了,上個洗手間都要搭伴兒一起。更誇張的是,僅一兩天之內就已經有幾十份離職申請交上去,眼瞅著就是大過年的了,誰也不想出點什麼事兒。
金小哨整天在楊萌萌和孔楠的惶恐之下度日,弄得也是心思更加煩亂。
姓方的渣子雖然死有餘辜,但難免會有種與她切不掉干係的錯覺,而究竟事實如何又沒有頭緒,這個才是最讓人抓心撓肝兒的。
她打好了午飯,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偌大的食堂裡空曠的要命,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在這兒待著,吃飯連個動靜都沒有了。
媽的。
比兇案還瘮人。
正琢磨著,身後有人拍了她一下,她毫無防備的被嚇了一跳,是真的身姿一彈差點兒起來那種……
“臥槽,誰他媽……”她一扭頭,盛放端了個餐盤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大……盛總。”
盛放應了一聲,“你一個人?”
“您問的多新鮮,我不一個人還一個狗?”
“……”
金小哨說完笑笑,又道:“你孩子媽最近好嗎?”
盛放聞言一頓。
孩子媽?
這個稱呼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得勁兒,就是……怎麼一下子從‘你女人’成了‘孩子媽’呢?這種不單只是身份上的轉變,令他很不適應。
好像這孩子來就是為了跟他搶索寧一樣。
他夾了口飯送到嘴裡,含糊的嗯了一聲。
金小哨來了興致了,連珠炮式的問道起來,什麼按時去產檢了沒,有照片了沒,各項指標和生長曲線的都正常不?
盛放:……
“你一個糙漢子知道的倒不少。”還生長曲線??他都不知道啥叫曲線。
金小哨不無得意,“那是!”做過功課的好不好!她說完又問,“誒?你給人名字起了嗎?”
大少爺:???
“它現在也就是個胚胎,連個人形都還沒有呢,起什麼名字?”
金小哨看著他,臉上明晃晃的寫了三個大字,它不配!
她咀嚼著嘴裡的飯,就那麼打量他,數秒後緩緩開口,“大哥,你是不是討厭孩子?”
盛放腮邊動作一頓,“很明顯嗎?”
她這種粗枝大葉的都看出來了,那索寧會不會也已經感覺到了??
金小哨重重點頭。
盛放沉思片刻,臉色緩和了下:“也不能說是討厭吧,畢竟從小索肚子裡出來的,就是有點……”
他說不太好,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金小哨一臉的,我日???
“什麼叫‘從小索肚子裡出來的’??那也是你兒子好不好!”
“……”盛放一聽兒子,眉頭蹙的更厲害,很不樂意,“你怎麼知道是兒子?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