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雖然沒有辦成,索寧回到所裡的時候還是去跟張所長報備了一下。
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把結果報告給他,以防他再去找盛放,萬一也碰釘子什麼的。
張所長多少還是抱著點兒希望,語氣殷切的問道,“真就一點都沒得商量了?”
索寧應了一聲,“他的地方想賣就賣吧,跟咱們無關。”
他的失落不言而喻。
她安慰道,“張所,這兒要是不成了,我帶著您去別的地方。”
老張搖了搖頭,“不是這麼個理兒。”
“總歸是要熬到退休的,您別犟行不行?”
他依舊是緩緩的搖著頭,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守著這地方都三十多年了。”
索寧心裡有些不落忍,說不上是奮鬥一生的地方,但最好的青春以及壯年都奉獻給了這裡。三十年曆經了很多更迭改革,才到了現在這樣,本來可以功成身退功德圓滿,臨了卻出了這麼個岔子。
她張了張嘴,還是說了句,“抱歉,沒能幫您守住。”
張所長扯唇笑笑,有些滄桑無力,“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也只是……只是有些不捨。”
話就說到了這兒。
索寧安撫幾句,可也是沒什麼太大效果。
這件事就這麼卡在了胸口,讓她沉悶的難受,她回家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
傅承晉問怎麼樣,她照實回了句,“沒可能。”
他也就沒再問其他的,這樣簡單的三個字,過程感受或許並不是那麼容易。
沒兩天就到了週末,是高晴出獄的日子。
唐挺一大早接索寧一起走的時候,見到了傅承晉。有些意外卻又覺得該是情理之中。
彼此打過招呼之後,索寧也從屋裡出來。
這是兩人幾年來第一次見面,唐挺看到她不免愣了愣,變化有些大。
不止是髮型和外貌上,氣質似乎也不太一樣了。
出發前,索寧叮囑了傅承晉一聲,“午飯前我們就能回來,到時候在一起出去吃,你等我啊。”
傅承晉點了點頭,“好。”
語氣不鹹不淡的,說不上什麼好與不好。
索寧跟著唐挺下樓上車,一直到開出去一段路,他方才開口:“你這幾年去的是北市,還是韓.國啊?”
“唐隊長如今都會夸人了?”她反問一句,彼此玩笑。
“豁,還會接梗了。”
索寧以前確實木訥一些,倒不是說真的反應慢,主要是聽得懂的她也不會順著人家的話去開什麼玩笑。
“開竅了點吧。”她說。
唐挺點點頭,“挺好,年紀輕輕是該這樣。”
索寧有些哭笑不得,“三十一跟年輕輕輕不搭邊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