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目光直接,就那麼落在她的相框上。
語氣中的篤定多過了猜測。
索寧伸手把相框扣下來,皺眉看他,開口語調透著沉冷:“你什麼意思?”
盛放站起身來,幾乎俯視的看著她。
下午在化妝間的時候,她跟張處長雖然都沒多說什麼,但當時他就覺得氣氛不對,索寧又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樣子。
她的表情,恐懼到了極點。
盛放覺得,抓住她的恐懼點,或者就能一招制勝了。
但從張處長那兒也沒得到什麼有效資訊。
“我問你什麼意思。”索寧重複一邊,語調清冷不耐。
盛放咧咧嘴,笑了。
“字面意思。”
他說完,再沒多呆,徑自離去。
一出門,他打了個電話出去,“查個人,名字?索寧。”
他倒很想看看看看,她這銅皮鐵骨的假面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
自從那天以後,索寧有好幾天沒有見到盛放。
耳根子都清淨了不少。
大少爺大概朝九晚五的過煩了,出去吃喝玩樂燥了吧。
沒幾天就是端午節。
東區殯葬處雖然已經幾乎已經完成了私有化轉移,但過節禮卻是前半個月就安排好的,粽子大禮包啊什麼的弄了不少。
他們單位的福利還是不錯的。
假期四天,索寧有兩天要過來值班兒。
收拾完的時候已經八點多,她剛打算走,就被張所長叫到了辦公室裡。
“張所,找我有事?”
張所長正忙得焦頭爛額,頭都沒抬,指了指旁邊的一堆東西。
“這是盛總那份福利,你給送過去吧。”
“……”索寧懷疑自己聽差了,“我?”
“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張所長說完自己大概也覺得不太對勁,也懶得改,“反正你辛苦跑一趟。”
索寧打內心裡是拒絕的。
就她跟盛大少那個關係,送上門去找奚落嗎?
“張所,其實我跟他……”
張所長總算直了直腰,語重心長:“我知道你跟他不對付,但小索你得明白啊,從今以後咱們都是人家屋簷底下的人。該低頭就得低頭知道不?”
索寧遲疑了一下。
其實她很清楚,張所長這麼做是給她機會,以緩和她跟盛放的關係。
於公於私,她都應該說聲謝謝,而不是駁他面子。
但他可能不知道,幾盒粽子能動搖大少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