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在化妝間呆的半宿,重新整理了他的陰影。
明知道里面就他一個人,但是不是就能聽到什麼怪動靜兒,甚至還有一種腐敗的味道,加上那一張很多‘人’躺過的不鏽鋼床。
每一處,都讓叫人頭皮發麻。
明知道索寧是把門鎖了才走的,但出於人類本能的求生欲,大少爺又有點不甘心的去扒了扒門把手。
這一扒拉不要緊,門……
開了。
什麼時候開的?
不得而知。
這比關了他一宿更加讓他怒火中燒,因為這完全就是一種智商上的凌辱。分不清到底是氣自己還是氣木頭,大少爺最後一腳踹在了鐵門上。
在空曠的黑夜中罵了句:我操!
—
索寧沒來由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影片電話那頭兒,周芝意打著哈欠關心一句,“感冒了啊鐵子?”
索寧說,沒。
然後影片裡又是一陣沉默。
雖然是認識多年,周芝意也早知道她家寧寧就這麼個不愛言語的性格,但還是總忍不住吐槽。
“寧能不能別老這麼惜字如金?”翻了個身繼續道,“這陣子是不是也沒交到朋友?”
索寧沒好氣的笑笑。
周芝意也純屬明知故問了。
索寧的朋友,仨手指頭都用不完。
說起來她當初高中認識索寧,整天看她一個人獨來獨往,誰也不搭理誰。
周大小姐就心說,哎呀臥槽這麼酷酷嗎?想認識!
後來也是機緣巧合,幫著索寧處理了幾個混混,倆人慢慢這才熟了。
“畢竟像我這麼不畏挫折的迎難而上的人太少了!”
索寧:“也沒至於吧。”
“我靠我說不畏挫折都是給自己留面子,當初那個上趕子死纏爛打的才得你垂青,忘了啊?”
索寧抿了抿唇,輕笑了笑。
她當時還以為周芝意有啥特殊愛好,要釣她。不是她想得多,是大小姐的交友攻勢實在過於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