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才發現這輛車的配置很奇怪，好像是計程車，我看著表妹，心裡抖了抖。
“不是，我說林沫沫，你這車哪裡來的？”
“借的。”林沫沫嘆了口氣，緩慢地開車把車駛出醫院，停到了外面的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借的？”
鬼才會信她，誰借車借計程車啊？
林沫沫似乎不太想說這個，一臉認真的看著我，全然沒有平日裡笑嘻嘻的樣子，認真的讓人相信她就是林氏的獨女了。
等等，獨女？
我的頭有點痛，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又好像開始了什麼幻想，好像自從那個怪夢之後我就一直在幻想。
“沈明，你清醒一點，這個世界是假的，你懂嗎？”
我當然懂，這個世界是假的我比誰都知道，事情都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介意和她攤牌了。
車窗外面的人流莫名變多了起來，我看到好多人都走向一個地方，有點像是我公司下班的樣子，但是我的公司在哪，我確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知道世界是假的，實話也和你說了吧，我是一個人格，這都是我的臆想世界，除非我自殺，我自己是不會完整的。”雖然有點難過，但是這的確是我所認定的現實。
林沫沫差點笑出聲，她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傻子，這樣的眼光不太讓我舒服，所以我皺眉看著她低聲道。
“你笑什麼？”
林沫沫笑容更大了，她玩味的看著我，開口說道。
“那你說，你是誰的人格。”
“我是虎哥，我看到了，我就是虎哥，但是我只是一個人格而已。”我一臉認真的看著她，試圖讓她明白這件事，她的笑容更大了，像是在聽什麼笑話。
忽然我聽見一聲尖叫，林沫沫臉色一變，連忙開火向前開去。
我試圖回頭看，卻忽然聽見林沫沫的聲音。
“不要回頭。”
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其妙的相信她，竟然也就真的沒有回頭，林沫沫專心開車，我看見外面的城市忽然人特別多，忽然人特別少，像是在做夢似的，我摸不到頭腦。
“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林沫沫開著車，忽然開口對著我說道，我拿出手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手機好像一直在我身上，我翻找出來徐醫生的電話給她看。
“是徐醫生告訴我的，怎麼了，不信你可以打電話給她，但是估計她也不會和你解釋就是了。”
林沫沫開車的側臉很認真，似乎都沒有心思和我說一些什麼事情了，我看著她，舉著手機有點尷尬。
“你打給她。”
雖然分身乏術，但是林沫沫似乎真的在認真的解決問題，我點點頭，表示可以，給徐醫生打了個電話。
沒打幾聲，電話通了，我聽見徐醫生的聲音。
“你在哪？怎麼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怎麼不聽話。”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是說那些事。”我忽然有點不相信她，我再次問道。
“你說什麼？你都看到了你還不相信？”
徐醫生有點不耐煩。
“你快點啊三號，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林沫沫哼笑一聲。
“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人格的世界是可以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