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屋內一眼望過去沒什麼異常,我和虎哥來到臥室位置,村長老伴側著身體,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
在睡覺?
我們像賊一樣慢慢摸進,但很快發現,並不是在睡覺。
村長老伴眼珠子誇張地凸出來,嘴巴長成一個誇張的巨大o型,舌頭半吊著,卻異常僵直。
虎哥凝神道:“看樣子,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可能是昨晚的事情。”
我一言未發,腦海中回憶起那天村長栽倒在水缸之中。
來到廚房擺放水缸的位置,果然如我所料,村長同樣面目神情駭人,此刻靜靜浮在水缸上面。
兩人很可能是在昨天夜裡死亡的,虎哥搖頭道:“走吧,快點將她送回去,也是了結她的痛苦。”
“不過這兩人屍體怎麼辦?”
虎哥道:“不要動就好,被鬼魂殺掉,也查不出來什麼,待會兒將門上殘留的指紋擦一擦。”
從村長家出來,我們兩人跟著獨耳老闆一路走到封南村河邊。
這條河水流湍急,但規模不大,獨耳老闆指了指河邊的一個小草包,示意這就是小麗的墳冢。
我們兩人正欲走上前去仔細察看,這時獨耳老闆忽然咧開嘴笑起來。
看著獨耳老闆的笑容,我想起昨天被拉進紅衣女人記憶裡的瞬間。
在黑暗深處的竹林,她被吳全清狠狠拖拽著,手中柴刀起落,鮮血四濺,不過她彷彿沒有知覺。
只是看著我,嘴角咧開,淡然笑著,露出了尖牙。
這時我背後的騎馬唐僧像像是火燒一樣,從未有過的灼熱痛感令我神智前所未有的清醒。
轟!
驚雷躍動,我看見獨耳老闆的臉部無比誇張變化,掛在嘴角的微笑慢慢咧開,越來越大,最後整張嘴巴堪比臉盆。
漆黑的大口深不可測,紅衣女人緩緩從喉嚨裡面探出頭來,依然是咧嘴微笑,臉上也不知那根筋搭錯了,既像在笑,也像在哭。
我轉頭望著四周,這裡被一片野竹林包圍,瓢潑大雨傾灑而下,野竹在風中晃盪不止。
原來我還在紅衣女人的記憶裡面!不同的是,這次虎哥在我身邊,他眼神驚懼,顯然沒想到我們兩人根本沒出去。
難怪虎哥能破解紅衣女人的共情,事實上不過是幻覺罷了!
“跑!”
竹林深處那獨耳老闆彷彿換了塊皮,從喉嚨深處湧現出來的紅衣女人尖笑著,髮絲飛舞,像是湧動的蝗蟲,狠狠向我們纏來!
我們兩人撒丫子狂奔,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跑得過這些飛舞的髮絲,幾乎是在瞬間,這些躍動的髮絲就狠狠纏住了我們的雙腳。
一股不可思議的巨力傳來,髮絲拉拽著我們往獨耳老闆那張不可思議的大嘴慢慢靠近。
紅衣女人癲狂地笑著,溼潤的泥土擦過我的臉龐,我十根手指狠狠陷進溼潤的泥土之中,拉拽出兩道長長的痕跡。
無濟於事,根本無濟於事,眼看離紅衣女人越來越近,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