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想想有什麼用,眼前我根本無從下手,怎麼知道這紅衣女鬼來歷?又是為何慘死,遲遲不肯散去,執意留在人間?
虎哥知道我的疑惑,他嘿嘿一笑道:“你命中註定與我有緣,你的事情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話音一落,他關上超市大門,領著我來到超市裡面的隔間。
隔間只有二十平米左右,光線黯淡,一座看起來有些年月的紅檀木桌上擺放著幾根正在灼灼燃燒的香燭。
房間四壁貼滿了各種黃色符篆,看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雖然我學藝不精,但靠著先輩留下來的各種古籍,幫你找出一些關於紅衣女鬼的蛛絲馬跡還是不在話下。”虎哥拍拍胸脯向我保證。
我按照他的要求,坐在地上一張毯子上面。
緊接著他抄起紅檀桌上一張黃色符紙,手中毛筆沾著硃砂,刷刷刷幾下畫好一道符,轉身拍到我胸口。
“你被這紅衣女鬼盯上,煞氣纏身,這道符可以尋覓到關於這女鬼煞氣的蛛絲馬跡。”
話音剛落,虎哥再次三下五除二,畫好一張符篆,不過這次卻並不是拍到我身上。
他掏出一塊羅盤,嘴上唸叨不休,緊接著將手中那塊畫好的符篆拍到羅盤底部。
剛開始羅盤還沒有什麼反應,然而接下來指標便一陣盤旋,也說不清往哪個方位,晃得厲害。
虎哥唸叨的頻率更快了,但我看出來,他明顯有些力不從心,額頭上一律汗珠緩緩滑下。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三分鐘,三分鐘之後,羅盤上的指標終於不再晃盪,明確地指著某個方向。
經歷這短短三分鐘,虎哥竟然像是虛脫了一樣,滿頭大汗,果然是學藝不精。
好在最後找到了紅衣女鬼煞氣的源頭。
封南村,在s市南邊郊區一處人跡罕至的村落,自s市十年前大搞城市化之後,這座村子就留不住年輕人。
久而久之,現在的封南村只剩下一些古稀老頭,恐怕再過十年,這裡真的就徹底荒廢。
我和虎哥坐了好一會兒車,才趕到封南村。
這裡瓦房交叉錯落,地勢崎嶇不平,明明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卻要費盡心思連拐幾個彎才能走到。
迎面走來一個拄著柺杖的老人,一張嘴滿口牙三三兩兩,稀疏到了極點,佝僂著腰,眼睛也有些渾濁。
老人一見到我們就說:“村子裡好久都沒來外人咯……”
我心想如果不是紅衣女人的事情,我也不會跑到這死氣沉沉的村子裡來。
根據老人口述,他叫張二蛋,是土生土長的封南村人。
我一聽來了興趣,這麼說這老人應該知道關於那紅衣女鬼的事情。
只不過一開口就提什麼兇殺之類的話題,顯然不是明智之舉,我決定先從封南村人口記錄查起。
從張二蛋嘴裡得知村長家位置之後,我和虎哥並沒有急於一時,眼下烈日當頭,肚子也開始咕咕叫個不停,得先將肚子問題解決。
封南村也沒有什麼餐館,我和虎哥只好步行來到不遠處的城鄉結合部,隨便找了間麵館將就。
麵館生意顯然不好,老闆看起來也五六十歲了,不過惹人注目的是,這老闆只有一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