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向前稟奏:“陛下!關是非提前逃匿,卑職請旨派遣官兵與錦衣衛關閉城門,持此人畫像大索京城,將他捉拿歸案!”
“不錯。”陸淇點點頭:“只是怕他已經離開京城,不妨將他的畫像傳派各省,並在官道上設卡追尋。”
聽見陸淇的聲音,朱厚照才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陸淇困惑地眨眼:“我說,不妨把他的畫像傳派各省,並在官道上……”
“你說你要當官?”朱厚照直起腰。
“啊?”
“沒問題!官復原職,官復原職!”朱厚照猛地站起來:“來人,擬旨!”
“啊?”
旁邊的小太監早就寫好了:“萬歲爺,旨意在這兒!”
“等會兒!”
朱厚照一把奪過來,急吼吼地朗讀道:“奉天承運什麼什麼,著陸筠官復原職,欽此!來來來,快接旨!”
陸淇退後半步:“你這昏君又在搞什麼花樣?”
聽見這話,朱厚照頓時從階上跳下來:“對對,我就是昏君!今天我這個昏君就非要你做官了!你要是不做……不做也得做!”
一邊喊著,把烏紗帽就往陸淇臉上按去。
“我說我不做,你還非得要我做!”陸淇繞著牟斌就跑,絕不肯讓他把帽子戴到頭上。
兩人活像三歲小孩一樣追逐撕吧起來,牟斌被繞得兩眼發暈:“兩位,要不先停下來喝口茶,喘會兒氣?”
陸淇氣喘吁吁:“你先讓他停下!”
“你先停下!”朱厚照滿頭大汗。
牟斌一把揪住兩個人:“您二位今兒不妨去照照鏡子,問問自己幾歲了?這哪兒像個聖君賢臣的樣啊?”
朱厚照驕傲地抬起下巴:“我昏君也!”
陸淇半點也不遑多讓:“我佞臣也!”
把牟斌噎得無話可說。
終於累倒的兩人,在一眾錦衣衛、衙役、太監們的異樣眼光中,並排坐在了臺階上。
“啊對對,去抓那個關是非,大索京師,派發畫像,設卡官道。”朱厚照支了支下巴,使喚道:“照著去做吧。”
牟斌領命出去了,臨去前一臉便秘無語地看了一眼陸淇和朱厚照,像是好笑地搖頭。
朱厚照隨手把烏紗帽扔到一邊,揮退了太監和衙役們。
注視著陸淇,朱厚照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嗯,果然還是佞臣與我這個昏君般配。”
陸淇也憋不住,破功笑出聲來:“要實現我的理想,還得是昏君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