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林卓生側頭看了一眼門外,門被堵住了,但他還是能看到李一一這會兒正在門外看熱鬧呢。
“救不救?”
林卓生只好傳音給李一一。
李一一回道:
“你是老闆。”
說完,直接轉身回了酒鋪,這種麻煩事兒她才不摻和。
林卓生磨牙哼了一聲,隨後起身去給傷患配藥。
羅美人則轉身拿了兩張皮子,讓重傷員情平躺在上面,然後拿出剪刀熟練的將他們身上黏連著血汙的皮襖剪開。
圍在羅美人身邊幫忙的幾個人看著羅美人不覺間帶了些痴迷,但很快又被同伴的痛呼聲叫回了神。
咱城裡,什麼時候來了一位這麼漂亮的大美女啊,這麼美的人落在這小城裡,怎麼連個水花也沒有呢。
羅美人拿來了酒精,一手按著傷員的腦門,一手不要錢似的往他身上潑酒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艹,殺了我!殺了我!”
那人被酒精刺激的身體本能的劇烈反抗,但想起身就要先抬頭,可他卻發現自己的頭就像是死死的卡在了兩座大山的縫隙中,任憑如何掙扎,也不要妄想讓山嶽移動一絲一毫。
這人反抗不得,就只能用大聲的嘶喊來發洩著身體重新撕裂的痛楚。
等一大瓶酒精用完,這個人身上的血汙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但這人的意識卻被摧殘的快死過去了。
旁邊那個重傷員雖然受傷嚴重,但卻仍被剛才撕心裂肺的喊聲給驚醒了。
傷員看著逆光中轉頭看向他的羅美人,心中一片淒涼。
李一一聽著那邊跟屠宰場似的嚎叫也是莫名感同身受的皺著眉頭,一臉便秘的表情。
這種痛,我懂!
不知道是不是滿城傷號導致酒精不足,這幫人竟然連她的兌水靈酒都沒放過,早上還滿滿一缸的糧食酒,現在才中午,就只剩下了小半缸。
之後令那些買酒之人驚奇的是,那些用靈酒消毒的人,復原的好似比服用丹藥的人還要快。
但他們只當是個別人體質好才恢復的快,所以也就沒往李一一的靈酒上多想,而這也無意間替她省去了很多麻煩。
等林卓生和羅美人處理完所有傷員,天都已經擦黑了,等把這些人送走,羅美人和林卓生兩個人背靠背無力的坐在一地狼藉的地上,然後又齊齊的撥出一口氣,這一天,他們真的不想再經歷了!
兩人收拾殘局時,李一一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這一屋子血腥味哦……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計很難散去。
李一一在屋子各處都杈上一截樹枝,沒一會那股血腥味便微不可聞。
將幾道剛做好的清爽素菜擺到桌上,再擺上兩大碗白米飯。
都是大風大浪闖過來的,清理乾淨之後林卓生和羅美人就跟之前啥都沒發生一樣,坐在桌上埋頭吃飯。
李一一不想被人當狗虐,所以早就提著食盒回了酒鋪。
收起燈籠中的月瑩石,李一一抻了個懶腰,今天可真是忙碌的一天啊……
回到屋內,李一一在酒缸裡倒了一壺靈酒,加滿淨水後,這才把瓦斯爐拿出來,安裝上烷氣罐,架起鍋子,李一一慢慢的翻炒著鍋裡的蠶豆,比起花生米,她還是更喜歡蠶豆,因為吃多了不膩。
不過等炒熟蠶豆之後,李一一還是又炒個一大鍋花生米,雖然膩,但不得不說,酒和花生米,才是世間絕配。(不接受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