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天帝陛下最不滿意自己的地方]
有一次天界為蓁蓁帝姬設宴,作為天帝陛下,帝衡與譚桑自然得在場。
當時他們坐在上方,宴請群臣。
宴會臨近一半時,一位才飛昇的仙君姍姍來遲。
他跪在地上,連聲請罪。
譚桑一直是個顏控,可是大家都不知道,她還是一個妥妥的手控。
譚桑都好幾千年沒有看到過其他好看的手了,這一次見到,作為“老司機”的譚桑都頗為驚歎。
這位仙君之前做凡人的時候,身處於一個書香門第,一家子人一生清廉。
或許是因為本體耳濡目染書香的緣故,這人的手也格外好看。
譚桑看著那人比自己手還要好看幾分,有些牙酸。
帝衡坐在她身邊,自然注意到了譚桑的視線在那個仙君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抬眸,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落在那仙君的身上。
掃視了他一遍,他冷冷眯了眯眼。
這能成為上神的都是些心細如髮,一看天帝陛下的表情,所有人就知道不妙。
嚇得那仙君心中忐忑半晌,最後聽見上方那人撐著下巴笑問:“人間男子都這般柔弱了?”
這冷嘲熱諷的。
這位仙君汗顏,又覺得頗委屈。
他以前就是一位文臣,身子骨也挺弱的,但是還有比他更弱的,連盤水都端不動的。
所以,他該怎麼答?
底下群臣一個比一個膽小,自然不會為他說話。
聽見帝衡陰陽怪氣的嘲諷聲音,譚桑有些看不下去了,拉拉他的袖子。
“阿衡,適可而止。”
帝衡抿抿唇,看自己的天后一眼,拂袖走了。
那一眼意味深長,幾分咬牙切齒,他似乎想對底下的臣子發脾氣。
她好笑又好奇。
宴會散了以後,譚桑也不著急哄他。
養養魚,剪剪花,陪自家女兒嘮嗑了幾句。
賭氣的某人,還在前殿,等著譚桑去哄。
而譚桑非但沒有要哄的意思,反而轉身去找蓁蓁。
天帝陛下手指捏著毛筆,看著那人的背影,毛筆被生生撇斷了,要知道那毛筆可是最堅硬的骨頭做的。
一旁的小仙娥瑟瑟發抖。
譚桑知道那人的性子,也不著急去。
步子慢悠悠的。
果不其然,到了寢殿的轉角處,一雙有力的手臂打橫抱起她,一聲不吭往外走。
她看著帝衡精緻的側臉,故意笑著道:“不是在生我的氣嗎?怎麼,不氣了?”
他低眸,睨她一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