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望打算先想辦法把那十萬金給搞到手。
有了十萬金的注資,穿越三人組才能著手一邊開始種田,一邊引蛇出洞、找出潛藏在工坊裡的內鬼。
至於這十萬金從哪裡來......那自然是之前祖元祖尚書曾經提到的那個沈姓人家了!
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擺脫了便宜爸媽和老管家糾纏的蘭望終於出門了。他的第一站不是先去那個沈姓人家,而是還像往常一樣來到了街角的那個早點攤。
他得先找到祖元祖尚書。
果不其然,尚書正在和文王爺在那裡一邊談天說地,一邊下著棋呢。
“哎呦,是蘭大夫啊!不不不,老夫失禮了,還是得叫蘭大少爺!” 祖尚書一看到蘭望遠遠地走進就滿臉堆笑,“蘭大少果然雷霆手段,一出手就讓渙水巨頭江龍幫灰飛煙滅,老夫著實佩服!”
“祖尚書,文王爺昨天已經取笑過小子了,您老人家就別在拿晚輩尋開心了!” 蘭望哭笑不得地應道。
“小子來此就是確認一事:這沈家的宅子,是不是就在貴陽街盡頭?“
祖元聞言,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看來你小子還是按捺不住,要應徵揭榜了!對你蘭大少爺的醫術,老夫是絕對信得過的,治好沈家小子的病大約是手到擒來的。我現在就擔心一件事情:
沈家兒子的病久治不愈,不光是他本人吃了不少苦頭,就連沈家其他人也都替他感到擔憂。之前也有不少人來揭榜,可結果全都是江湖騙子,病沒治好不說,病情反而加重了!到了現在,沈家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信不過任何人,對從各處前來給他們的長子治療的醫生也都是疑慮重重、甚至頗有些敵意。你小子確實是有本事,可是脾氣也不小我怕你進到沈家大宅以後會吃虧!“
祖元繼續若有所思地說著:”不如這樣吧,我這老頭子今天就拉下老臉陪你走一趟,看看這沈家會不會給我這個他們的老對頭一點面子!“
蘭望眼神一凝。他只記得祖尚書說過沈家少爺和他政見不合,可沒有說過他們兩人之間還有更深的過節。
僱傭兵的本能告訴他:這裡面肯定有故事。
“既然尚書這麼說了,那小子這回就借一下尚書的光了!”
沈家大宅佔據了貴陽街盡頭很大一塊地方。宅子的正門很闊大、門楣很高,烏木做樑柱、匾額燙金,門樓子重簷八角,可以說是氣派非凡。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就這樣一個本地豪強的大宅子,此時卻是充滿了死氣死氣沉沉的那種死氣。院落裡寂靜無比,連一聲鳥鳴都聽不到;現在明明已經到了各種草木開花的季節,可是從門邊牆頭伸出來的花樹枝上卻是光禿禿的,連一片綠葉都見不到。
蘭望試著走上去叫了叫門:“可有人在嗎?蘭氏醫館坐堂大夫蘭望,前來應募!”
都這個時候了,蘭望也不打算再假模假樣地用假名了。
可是門裡根本沒有人回答他。
“蘭氏醫館坐堂大夫蘭望,前來應募!”
院子裡還是一片寂靜。
正當祖尚書和蘭望面面相覷之時,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小縫。
一個溫潤卻憔悴的聲音傳了出來:“是郎中嗎?”
“是啊是啊!小子蘭望,得祖尚書引薦,前來為貴家公子治病。” 蘭望雖然看不清門後人的臉,但是從聲音上能依稀分辨得出那是一個女子。
宅門的縫隙被推開的更大了一些。
一張清麗卻憔悴的年輕女子的臉露了出來。女子梳著已婚婦人的髮髻,髮絲間插著一根最樸實無華的木簪子,幾縷髮絲沒有收拾好,很隨意地從額角垂下。她身上穿著一件漿洗的有些發白了的青布衫,腰間的束腰鬆鬆地繫著。女子的臉龐乍一看去並不有多麼明豔、多麼令人驚豔,可是溫潤柔婉、清麗知性,屬於那種典型的越看越耐看的容貌。
饒是我們的蘭大少爺定力非常,此時也愣了一下神。
幸好蘭望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即便是看到了來到本位面後第一個家外面的美女也沒有霎時間失了方寸。他趕緊清了清嗓子:“夫人您早!我是街角蘭氏醫館的大夫蘭望,今日蒙祖尚書推薦,來此應募,且看能否治好貴公子的病!“
女子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慮,不過她還是斂衽一禮,盈盈下拜:”原來是蘭氏醫館的小神醫!小女子在此先代我夫君謝過蘭神醫和祖尚書,二位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