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人在清醒的時候是個很好的父親,會帶著孩子去公園玩,會給孩子做玩具,會陪著孩子放風箏,下班了會給孩子帶糖葫蘆,再把她舉的高高的。
就算他醉了,打她的時候,他都不會當著孩子的面。
他很疼孩子的,只是對她不好而已。
言真看著她的臉色,小聲問:“你想說什麼。”
張嫻搖搖頭,說:“沒什麼。”
言真看了看四周,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走吧,趕緊走,我就當沒看見你。”言真說完,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幾百塊錢來,扔在了地上,拉著徐文蘭往後退了退。
“換個衣服,把刀扔進河裡,然後找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好好活著。”
張嫻錯愕的看著言真,慢慢的蹲下身,快速的從地上撿起錢,往前跑去,她跑了幾步突然站定,對著言真說:“謝謝!”
說完她就攥著那把刀,朝著遠處跑去。
徐文蘭還處在錯愕中,言真已經快步進了屋,把男孩抱了起來,見徐文蘭還愣著,她拉了一把她說:“走啊!”
倆人奔著縣城的路快步的走去。
徐文蘭震驚和恐懼東風回頭去看那些屍體,她小聲的問言真,“她真的殺人了?”
“嗯。”言真點頭,她猜那幾個男人是曾經侵犯過張嫻的。
徐文蘭擔心的又道:“那她今後咋整啊?殺了人,不得抓起來?”
言真抱著孩子疾步往前走,“如果有人問你看沒看見過她,你就說不知道,我們走的時候還沒死人。”
言真知道張嫻想盡辦法從這裡出去,是在外面一定還有牽掛。
今後她是個什麼樣的結局,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徐文蘭點點頭說:“其實還挺解氣的,要是我,我可能也會把他們都殺了。”
這裡沒人把她們這種從外面買來的女人當人看,這種人就該死。
言真沒說話,她知道這種事情在未來依舊存在,一直存在。
倆人帶著個孩子走的氣喘嘻嘻,即使這樣,言真依舊不敢鬆懈下來,她怕自己的計劃出錯,要是有人提前醒過來,會不會來追他們。
必須要絕對安全才行。
山路不好走,泥濘,陡峭,言真咬著牙。
言真和徐文蘭倆人從下午一直走到了半夜,但是依舊沒走出大山。
徐文蘭聽著周圍的風聲,蟲鳴,還有遠處滲人的野獸的聲音,她很是害怕的緊緊跟在言真身後。
“姐,這附近是不是有野獸啊!”徐文蘭嚥了嚥唾沫,“會不會有狼?”
言真沒回答,“趕緊走。”
這裡是大山,山裡有什麼都不好說,言真也怕。
忽然言真的腳步一頓,徐文蘭跟著也立馬停住了腳步,害怕的問:“姐,咋了?”
不遠處有什麼東西在冒著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