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嬸和馮嬸一起點頭。
有些住在別的單元樓的鄰居對王家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一個勁的問:“咋了這是?”
“啥?王文智真的把自己的媽給砍死了?我的天,也太恐怖了吧?”
“那這倆孩子咋整?”
最後又繞道了這個問題上。
言真站在人群外,看向文斌和文娟。
文娟一直偷偷的抹眼淚,戰戰兢兢的站在行李旁,周圍人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她不敢說什麼,只能被迫接受所有人的行注目禮。
文斌沒什麼感覺,他甚至想笑,只有這樣他和文娟才能有未來。
他神情裡有種裝出來的難過,低著頭,聽那些大人對他們的憐憫。
他喜歡這些憐憫,知道自己可以在這些憐憫中得到切實可行的好處。
文斌最後把目光看向了言真,他暗自勾了下嘴角,隨後他抬起頭,朝著言真走了過去。
他帶著孩子該有的不安和惶恐,對著言真開口說:“嫂,嫂子。”
言真俯視著文斌,覺得這個小孩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他找到了最佳道德綁架的物件。
“嫂,嫂子。”文斌結結巴巴又忐忑不安的開口,“我,我知道這麼喊你,不,不是很好,但是,但是你曾經是我們嫂子,我喊你習慣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言真,紛紛朝著言真看了過去。
“文斌啊。”言真對著文斌嘆了口氣,裝著心疼說:“你和文娟受苦了。”
“你是哥哥,今後還得你支撐著,你得多多照顧下文娟。”
言真也真真假假的開始擦眼淚。
“對啊,言真之前是文斌和文娟的嫂子,在一起生活了幾年,怎麼說都比旁人有感情,這個事言真得管。”
“我也覺得言真管比較合適,人心都是肉長的,她看著自己帶大的孩子受苦,心裡能過意的去?不管才是冷血呢。”
“就是,之前就算和王家有恩怨,但是也是大人之間的恩怨,現在大人死的死,進去的進去,只剩下倆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總的來說孩子是無辜的,言真怎麼著都要顧及下。”
幾個嬸子一起點頭。
言真自然知道現在輿論的方向,知道自己要是斬釘截鐵的說不管文斌和文娟,家屬院的唾沫星子鐵定淹死她。
但是言真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人,之前這倆小鬼可沒少給她添堵,她這一世打算錙銖必較。
陳娟一直站在自家婆婆身邊,聽著別人講這些,一直偷偷的翻白眼。
言真對著陳娟擠擠眼睛,陳娟得到訊息,立馬往前一站,直接一個大大的白眼,說:“你們既然這麼好心,你們就管啊?”
“人言真都離婚了,還要管前夫的孩子?你可真搞笑,王家一家人是什麼德行,怎麼欺負言真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言真還要管他們的孩子?言真是觀世音菩薩麼?專門有求必應,救苦救難?”
“陳娟,你咋說話呢?”隔壁單元樓的一個嬸子不幹了,反駁道:“是,王家是對言真不好,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他們知道什麼?大人的錯是大人的錯,和孩子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文娟和文斌倆孩子,從小就是言真帶的吧?言真對他們難道就沒感情麼?養個貓狗的還有感情呢,更何況是人?”
“言真要是不管,那可就說不過去了,未免太狠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