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平以為言真怎麼著都得哭著求一求,可是沒想到言真痛快的說:“行啊。”
李春平愣住了,“你一點都不會不捨得我們嗎?畢竟你今後可連個孃家都沒有了。”
“你有事,我們也不能給你撐腰了!”
言真在心裡冷笑,說的好像他們給她撐過腰似的,什麼時候不是她自己一個人挨著?一個人孤立無援?他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不是你不要我的嗎?是你這個當媽的為了保全自己的胳膊,捨棄了我這個女兒。”言真嘖了一聲,反問道:“你怎麼會這麼裝無辜呢?”
李春平啞口無言,雖然這是實話,但是她覺得言真還是太狠心了,居然把她含辛茹苦養的媽一點不捨都沒有!這要是他們家的福疙瘩,今後要是一聽看不見奶奶不得哭死啊。
所以言真就是白眼狼!養不熟的東西!
言真真覺得李春平的腦子有問題,她又不是受虐狂,為什麼要不捨得他們?她做夢都想趕緊和他們斷絕關係,要不然平白做這場戲幹什麼?
自己本身是個屎粑粑,還非要把自己當成香餑餑。
“你們這斷絕關係的戲碼結束了?”刀疤臉晃盪著手裡的刀子,很是為難的說:“那今天的賬怎麼算?”
李春平沒好氣的說:“你們之間愛怎麼算就怎麼算,反正別和我算!”
“行,那我就和你算算。”刀疤臉把刀子指向言真,“那你今天是想先交代點什麼?胳膊還是腿?”
在一旁的李春平看著那泛光的刀尖,大氣都不敢出,墊著腳尖往前小心翼翼的走去。
好不容易離刀疤臉遠了點,她趕緊對著張洪霞招招手說:“走,咱倆趕緊走!”
張洪霞從地上爬了起來,拎著包裹,和李春平倆人攙扶著,跌跌撞撞往大門口跑去。
“等會!”言真的聲音在她們身後忽然響起。
李春平和張洪霞倆人咯噔一下,停在了原地,不情不願的回頭說:“你想幹啥?你想反悔啊?”
“這可不能反悔!斷絕關係了就是斷絕關係了!”
言真笑著說:“你想多了,我只是提醒你,你走的太快了,還沒簽文書呢。”
“誰知道你出了這個門,會不會真的去登報,今後我要是過的好了,你再來找我怎麼辦?”
言真對著李春平呵呵一笑,“反正,你不想要我這個女兒了,我也不想要你們這個家了。既然我的苦你們不能分擔,今後我的福你們也被想沾。”
“籤文書就籤文書!”李春平只是看了刀疤臉一眼,就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吼著說:“你有什麼福?你就是個倒黴催的!我們福疙瘩才是真有福氣呢!”
李春平很是不高興的切了一聲,言真居然比她想還狠心。
這個時候就應該和她當著外人的面做做戲才對,等今後日子過好了再去找他們啊!
還真要和她斷絕關係啊?李春平瞪了言真一眼,真是狼心狗肺!
“大哥,您通融通融,這畢竟是家務事,還是得整明白了。我欠你們的,我有能力一定還。沒能力我再把我這條命給你們。”
言真裝著可憐擦眼淚,“你容我先處理下家裡的事情,行不?”
刀疤臉攥著刀子揮揮手,不耐煩的說:“你趕緊的!”
“謝謝哈,大哥。”
言真說完轉身回房間裡拿了紙筆,當即寫下斷絕關係的文書,自己簽了名字,按了手印,轉頭交給李春平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