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崔金華那個卑微的樣子,王德海的虛榮心得到了些滿足,他帶著上位者的姿態俯視著崔金華道:“我們借一步說話。”
崔金華雖然不知道王德海找她幹嘛,但是這人畢竟是自己女人的恩師,崔金華乖乖的跟著他走到了他的辦公室。
門關上,確定四周沒人,王德海直奔主題道:“林作強這人可以說是醫院的熟人了,所以我清楚,他這人誰沾上誰倒黴。”
“這明明是言真該做的事情,我想不通為什麼來受罪的是你。”
崔金華立馬露出一臉苦相,攤手道:“我也不想啊,但是……”
但是!她沒辦法啊,崔金華的話硬生生停住,可憋死她了!還不是因為她有把柄在言真的手裡?要不然她能對言真這麼言聽計從麼?
王德海的眸子透過鏡片,冷冷的落在崔金華的臉上,順勢說:“不是我詛咒你,這人要是不死,攤在你手上,你可得伺候到他死。”
這話崔金華知道,也知道要真這樣了,崔金華只有熬死的份!那老頭嘴上不乾淨罵罵咧咧的不說,還成會噁心人,故意把屎尿拉褲子裡。
拉褲子裡了,她就得收拾啊,得給林作強換褲子,就不得不看見他的那東西。
那個老不死的就會立馬興奮,呼吸變得急促,色眯眯的眯著眼睛,猥瑣的看向她。
崔金華在這樣的目光裡,有種被人扒光了侮辱的感覺。偏偏林作強不說話,也不做任何動作,崔金華髮作過一次,罵他是流氓,結果轉頭林作強就開始扮可憐。
“哎呦喂,你說我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有今天沒明天的,我又啥都沒幹,也沒說啥,你就說我耍流氓?”林作強伸著乾癟的手顫顫巍巍的擦眼淚,“我說大妹子啊,你是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吧?”
在得知老頭的悲慘遭遇後,不免有些人會可憐他。媳婦跟著人跑了,唯一的兒子也不管他!又病的快死了的人了,哪裡還有閒心耍流氓?
“你會不會是想多了?”
“就是啊,人大爺除了罵人,可真沒說別的,也沒動手動腳的,你自己非要往那方面想,我要說是你自己想法不乾淨吧,好像我編排你一樣。”
……
甚至林作強還會挑釁的在她耳邊小聲說:“我可什麼都沒做,他們都看著呢。”
就是在故意刺激她!崔金華扔了盆子,破口大罵——
“你個老不死的!你就是故意的,你他媽的咋不趕緊死!你個老畢蹬!”
林作強再次擺出無辜的表情,要死要活的說:“我冤枉啊,冤枉!”
“大妹子你不想伺候我了就明說,你幹嘛這麼侮辱人?”
崔金華被逼的像個瘋子一樣,林作強只是真真假假的流眼淚就能把事情糊弄過去。
最後崔金華也不鬧了,就裝什麼都發生一樣,努力忽略林作強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
這種人要是真的擺脫不了怎麼辦?
“你要是有辦法讓言真來受罪也行,若是不行……”王德海說到這裡,語氣停頓了下,面無表情的看向崔金華。
“若是林作強這個時候剛好死了,你也能解脫了不說,言真那裡也會不好過。”
王德海已經讓張婷給彪哥傳了訊息,只要林作強一死,就讓他忽悠林作強的兒子以行醫不當的名義起訴言真和蘇陵遊。
不管真假,只要一立案,他們就屬於官司在身的人,稽核的檔案都不會透過,事情再發酵下,中醫館還沒開就直接倒閉了。
一場官司打下來是很久的,稀稀拉拉的甚至有人能打上好幾年。
“所以,你懂我的話嗎?”王德海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想辦法餵給他喝。”
林作強得的是肝腹水,這個藥是加快肝衰竭的。
崔金華看著桌子上的那瓶東西,猶豫了下,隨後一把攥住揣進了懷裡。
與此同時,言瑟在醫院猛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沒人,很安靜,只有王文智身上儀器發出的滴滴聲。
言瑟站了起來,當機立斷的扒了王文智的氧氣管。
去死吧,你個死太監,還想拉上老孃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