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聿珩都未能入眠,他看著桑琴的睡顏開始愣神。
“你到底,有沒有心?”聿珩神色痛苦,猩紅的瞳孔卻透露出瘋狂。
天不亮,聿珩就披著外袍離開。
漱玉看著聿珩的背影,迅速跟上前。
“王上,如今這般,要如何準備?”
“不用跟著我,守著桑琴。”聿珩面如玉冠,眉間的戾氣卻驚人非常。
漱玉停下,沒再跟上,她看著聿珩的背影,露出了苦笑。
聿珩選用了傳送陣。
可那雙眸裡的血色卻能窺探出此刻的狠戾之氣。
既然那不知死活的東西,破壞了他和師尊的生活,也破壞了他自己編織的美夢,那他就把它碎屍萬段,讓它給自己的夢陪葬。
聿珩拿出了手裡的小小剩餘的毛髮,捻搓了幾下。
小小作為上古靈獸,它的靈氣已經有了凝聚之氣,聿珩在把這蛋帶回來之前,就已經把它的氣味標記上了自己的靈識。
使者殿,臺前,西域舞者們載歌載舞,玉足輕點,底下的魔族們正在慶祝自己的報復成功。
“那聿珩小兒,早就被我們給玩的團團轉了,還魔王,孫子還差不多吧哈哈哈”
“那是,我們無涯大人,在這兒紮根一萬年了,他算什麼東西,就算是魔王后代如何!有血脈如何!不也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他擁有魔王大人的血脈,但是智勇雙全也只能是我們無涯大人。”
“來!我們敬無涯大人一杯!給我們魔族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魔族們懷裡摟著美妾,大吼著痛快。
他們看著聿珩早就積怨已久,早就看不慣這個新王了,無涯這一帶頭,解了眾多人的心頭之恨。
“痛快極了!現在他可能還不知道在哪裡哭呢!”
“哈哈哈哈”
無涯痛快極了,之前漱玉把他的弟弟弄成重傷,如若不是聿珩這般囂張,也不敢對他們輕易動手。
無涯早在前兩任魔王在世時就已經服侍左右了,自然看不起聿珩這個後天找回的年輕魔王。
這無痕是他唯一的弟弟,一直都被他寵的無法無天,可這也是他的責任,這漱玉二話不說下了他的面子,他也只是搶了個靈獸,自然便宜了他,等待時機,他定要讓他加倍償還。
無涯站起身,舉起酒杯,對著親朋好友。
“諸位,沒有你們,今日我也不能報仇雪恨,這仰仗多位的仗義相助!我再敬你們一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眾人越發熱鬧了。
“對了!我們抓回來那個靈獸呢?據說是千年靈獸!可稀罕了?”
“對啊對啊,快把那小東西抓上來!”
無涯這才揮了揮手。
一個鐵籠外面裝上了鐵齒釘耙,荊棘叢生,渾身都纏繞著黑氣,奄奄一息的靈獸喘著氣,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虛弱的半睜著,看著所有人不懷好意的看著它,它警惕的爬了起來,小腿上全是傷痕。
“嗬!”
無涯看著它那雙眼睛,突然就想到了聿珩,它心生厭惡。
“這小兔崽子還挺兇!”
“那不是,聽說抓回來之後,還傷了幾個魔侍呢!”
“這小東西!”
小小雖然年紀很輕,又是幼崽,誰是掌事的它觀察便可得知,它衝著無涯呲牙,眼底都是嘲諷。
這個樣子還敢傷害孃親?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