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在這兒？熄燈了你不知道嗎？”學生接連問了裴言三個問題，裴言每次想要張嘴回答的時候，學生聽都不聽，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裴言無奈閉上嘴巴，默默翻了個白眼，隨後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學生更加奇怪，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啊？”
裴言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也是這兒的學生。這話我也想問你！你怎麼熄燈了還在外面瞎跑！”
聞言，學生的臉立刻變得冷峻起來。
他背轉過身去，冷冷地說：“我是為了來這裡找到一個東西，倒是你，看上去並不像是找東西的樣子，怎麼，你特意來跟蹤我，然後把我舉報給宿管阿姨？”
裴言用一種略帶憐憫的目光看向學生，“就你那幾兩肉，還用得這麼大一個陣仗？你用的起嗎你！”
學生閉上眼睛琢磨了一會兒，隨後睜開眼睛，臉上的表情還是冷冷的。
“好吧，就當你沒有在跟蹤我。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裴言說：“我是來找人的。你見過一個個子高高的男人嗎？他頭髮是棕色的，有些瘦。”
學生思考了一會兒，眼前一亮，指了指教學樓裡面，說：“他就是進了教學樓了。我下課後出來就發現他進了教學樓。我當時還在想，這個人好奇怪，大家都往外走，就他往裡走！”
總算是有了艾伯圖的線索，裴言也興奮起來。
“那你看沒看見他身邊是男孩還是女孩？”
學生搖了搖頭，“他身邊什麼人都沒有，只有他自己。”
裴言琢磨了一會兒，決定好心告訴學生，“剛才國王雕像的眼睛動了。”
他指著國王雕像給學生看。
學生想了一會兒，臉上的寒意更加明顯。
“都是假的，說好的看見眼睛動會遇到奇怪的事情呢？為什麼現在什麼都沒發生！”
這話剛說完，只聽“轟”地一聲，天空中炸響一聲驚雷。
學生終於高興起來，他衝過來拉住裴言的手，開心地說：“原來真有奇怪的事情！你說會不會遇見鬼啊？遇見鬼你害不害怕？對了，你敢不敢再違反一條校規？”
前面幾句話太過平常，只有最後一句問到了裴言心坎上。
裴言挑了挑眉，“這有什麼不敢，不就是爬樓梯的時候數一共有多少級臺階嘛！”
學生點了點頭，“那不如我們來比賽吧！贏的人幫輸了的人一件事，輸了的人……”
“怎麼樣？”裴言問道。
“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想到了再說吧！”學生說著，就要往樓梯上爬，一面爬，一面口中喊著口號。
“一、二、三……”
裴言看著學生的背影，也快步跟上。一、二、三……
走到中間時，學生停了下來。
裴言云裡霧裡地也跟著停了下來，縮在一旁看學生的反應。
學生摸了摸鼻子，小聲說：“據說，這裡的臺階白天的時候有十二級，每一級階梯都代表著十二條校規中的一條。”
“那現在？”裴言看著剛剛走過的八級臺階和剩下的最後五層，“一共十三……”
“別說！”學生立刻衝過來捂住他的嘴巴，“千萬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