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往前擠了兩下,古銅色粗獷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裴言疑惑地看向他,隨後像是反應過來什麼,臉色大變,快速向後退去。
佛主見他向後退,面色焦急地繼續往前跟了兩步。
“停!”裴言大叫道,“你就站在那別動!”
【裴言瘋了吧?他這麼說話那什麼佛主能聽?】
【我覺得能聽!不信你看佛主的眼神!!】
【什麼意思?不是,什麼意思?他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裴言???不是!!!!啊!我瘋了!】
【草啊!不會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真的栓Q了老鐵!真的!咱就是說,這個狗遊戲怎麼會這麼噁心啊???】
【你不理解也不能說噁心吧?就算這個東西很小眾,那也不能搞歧視吧?】
【我可去您媽的吧!這不就是通訊錄?!!】
【通訊錄們趕緊都去死吧,我真的服了,快別出來汙染空氣了!!!】
聽到裴言這話,佛主果然聽話地站在原地,只是依然神色焦急,有些疑惑地看向裴言。
佛主歪著頭,一雙眼睛中盛滿對裴言的愛意。
裴言渾身如同螞蟻在爬,他強忍住噁心的感覺,惡狠狠地對佛主說:“你他媽別用這種噁心的眼神看我!”
佛主聞言委屈地撇過頭去,只用餘光偷看著裴言。
裴言硬著頭皮往前走,只要他挪動一寸,佛主便跟著一寸。
終於,裴言不耐煩地罵道:“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有病嗎?老跟著我幹什麼?!”
佛主委屈巴巴地抬頭,用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看著裴言:“你,救我,我要,跟你。”
可能是在石頭裡封存的時間太長,佛主說話並不利索,總是結結巴巴的。
裴言無奈,只能耐心地問:“你叫什麼,為什麼長成這個樣子,又為什麼被封在石頭裡?”
佛主見裴言主動問他的事情,眼神中露出光芒:“我,無名,生病,被扔。求你,賜名!”
他眼巴巴地看向裴言,期待著裴言給他取一個新的名字。
裴言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時,佛主還在不遠處面帶委屈地看著他。
他嘴角抽了抽,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不能帶你走。你是屬於這個世界的,而我不屬於,所以你得自己留在這裡。”
佛主眨了眨眼,聽懂了裴言的話,默默向後退了兩步,垂下了頭。
裴言見狀立刻悶頭往前走,走到黑暗處,扭頭向後看時,佛主還站在原地,低垂著頭,神情蕭索落寞。
他用力咬了咬牙,還是轉身朝佛主走去。
佛主見他轉身回來,興奮地笑起來,一雙眼睛閃著光。
“你,回來,啦!”
裴言嘆了口氣:“我問你,你身上這多出來的胳膊,是怎麼回事?”
佛主抬手摸了摸多出來的四隻胳膊,小聲說:“生病,醜。”
裴言點點頭,看來是畸形,因為某種原因,才長成了現在六隻胳膊的怪樣子。
“那為什麼會被封在石頭裡呢?”
佛主表情落寞,期期艾艾地說:“不,知道。醒來,就,見你,為什,麼,我,不懂。但,有人,餵飯,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