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先生沉默了半晌，他很想說他明白了個屁。
但是這話能說嗎？
這話是不能說的！
更遑論，在出手之前，這常慶還特意的提醒過要出手了。
結果——結果就這？
鏡先生仔細回憶，也發現好像沒什麼用法上的區別。
因而他也只能怪他自己太過於廢物，與常慶的實力有一定的差距，不然不至於完全看不懂。
此時，鏡先生沒說話。
但是直播啊，諸天投影啊都在。
他不要臉的嗎？
所以，鏡先生顯化了一縷鏡子形態的臉，輕輕點頭，道：“如此至道，深邃難言，的確是受益良多。”
蘇離道：“此打神鞭，匯聚的便是一種真意，一種信念。你好好參悟，我看好伱。”
鏡先生認真聆聽，倒是也沒有懷疑。
這一方面，常慶所言的確是讓他感同身受。
“實在不會，就復刻我的做法就行了，漸漸地就會了。”
這時候，蘇離以莫名的眼神看了鏡先生的菱形鏡子一眼，在心中說道。
鏡先生心中一凜。
頓時，他感激萬分。
因為他知道，他不懂的情況被常慶看出來了。
這一下，高下立判的同時，常慶也沒有直接點明，讓他顯得很沒面子。
鏡先生當即鏡面閃爍神華，凝聚出一道白袍虛影，朝著蘇離抱拳示意。
這個禮節很高了。
便是萬道老龍皇曾經前往塵寰鏡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禮節待遇。
便是這一抱拳，鏡先生的高義，常慶的風姿，便完全的傳了出來，以形成一段佳話。
“若可以，交易——留一絲餘地，畢竟，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還有那遁去的一。”
這一句話，蘇離是直接說的。
他總得說點兒什麼。
鏡先生心黑手更黑。
可是‘常慶’掛了仁義名，這個名蘇離也並不在乎，卻不能因此而形成誤導——常慶都覺得塵寰鏡可靠，那我們都去交易。
這樣的誤導是不好的。
所以這句話，等同於直接斬斷了和塵寰殿的聯絡。
換而言之，就是塵寰殿做事平時很不留餘地。
同時，也是蘇離為眾生在這種功德交易之中，尋一絲公平。
鏡先生一怔，隨即爽朗一笑，道：“常慶道友且放心，塵寰殿向來自願，從不強迫！
所謂功德交易，自在人心。
這交易的是心，交易的也是情與願。
價值，在個人的考量，而不在塵寰鏡的強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