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真有的話,也該明白,我這麼做我很隨性,這是率性而為,自然也就不痛苦,只有痛快。
在乎我的人見我痛快了,她反而痛苦?
那這個在乎,也不怎麼樣嘛。”
“所以,誰又紮了誰的心?你這就是典型的隔著眼淚看世界——整個世界都在哭。”
蘇離終究是喝了一杯九耀問心茶,心可不瞎。
沈孌的話術厲害,卻也不是三言兩句就能打敗他。
凡人,也可以不凡。
沈孌呼吸略微凝滯。
隨即她竟是笑了笑。
“常慶道友,了不起。”
她莫名說了這句話,隨即又道,“師姐,把人皮拿來吧。”
“我該履行我的承諾了——在那照見未來裡我就是這麼做的,現在這一幕終究還是這樣上演了。”
“師姐,你告訴我——那我的他的死,是不是也會按照照見未來之中的一幕上演?”
“師姐,記起來了嗎?你為了阻止未來的發生,親自暗中護道讓慕雲汐去尋了一塊葬玉,讓裴德多去引蘇言這個分身前往血靈淵,為的就是破掉這個結果。”
“但是現在……你應該已經記起來了,那就把人皮拿出來吧。”
沈孌看向了遠方的虛空漣漪。
“嗡——”
漣漪盪漾,頓時,其中一道身影出現了。
那正是蘇離的師父沈秋水。
沈秋水眼中多了幾分震撼、難以置信以及頹然之色。
似乎,這時候她的確是記起了一些事情。
而這些事情恰恰原本是禁忌,是沈秋水同樣都記不住的記憶。
這記憶,就和這次的場景有關。
大抵上,就是眼前這一幕的復現。
沈秋水看了看自己的意氣風發的徒弟,嘴角咧了咧,很多話想說,甚至還想親自動手,本體打完分身再接著打……
卻還是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照見未來的結果……的確很難,卻也不是無法改變。”
沈秋水輕聲開口,隨即抬手將大荒村裡墳墓裡的那張蘇言的人皮匯聚了出來,並抬手扔給了沈孌。
“小孌。”
沈秋水剛開口,沈孌就打斷了她。
“別喊我‘小孌’,我只許他喊我‘小孌子’,其餘誰都不許再喊這個名字了。”
沈孌的偏執,可見一斑。
只是,蘇離聞言,差點兒道心不穩,吐出一口老血。
他記得前世的時候,他有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在滬上被人喊‘小赤佬’,在深廣被喊‘吊毛’,而來到了鄂北,又被喊‘小亂子’。
他這個朋友一直都覺得這是尊稱。
直到後來遇到了他蘇離,從此被打回了原形。
此時,沈孌這話說的,蘇離已經可以想象她那個道侶是個什麼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