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去?”
“你待在酒樓會更安全。”盛南祁委婉道,“再者方才你不也才選好了鋪子的位置,接下來應該也沒空去管其他的事吧。”
這話言之有理。
但貿然被拋下還是讓薑茶有些不爽,她癟癟嘴,“行吧,後日的話那就是兩日,兩日後你可千萬要回來。”
盛南祁勾了勾唇角,“我何時騙過你。”
“行了行了。”薑茶揮揮手開始逐客,“走吧,免得你下面人還要吐槽我管著你。”
盛南祁挑了挑眉:“他們豈敢。”
薑茶則是心裡腹誹,最好如此。
盛南祁走後,薑茶一人獨佔一張大床,這還是進京中獨自一人休眠,她本以為在陌生地方身邊也沒有熟人,會翻來覆去睡不著,結果意外睡眠質量不錯。
酒樓廂房被褥很軟,她又經歷了長久奔波,閉了眼便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她這過得不錯,另外一邊的李嬌嬌初到京城倒是被現實狠狠毒打了一番。
她本以為她是天命之女,有未僕先知的能力,不管人到哪裡都是吃香的餑餑,好不容易一路蹭來京城,雖也帶了些盤纏,但這些盤纏在鄉下小鎮算多,在京中卻連一夜的酒樓都付不起。
她只好帶著自己的渾身家當坐在街角巷邊,與乞丐作伴。
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分外嫌棄地瞧著周圍的乞丐,李嬌嬌捏著鼻子心裡發誓絕對不會讓薑茶好過。
想著想著,眼前突然出現一頂熟悉的轎子。
這麼晚的深夜,怎麼還會有人偷偷在暗街裡遊走。
猛地想起這轎子似乎在趙家門前看過,李嬌嬌想起了曾有幾面之緣的榮沛,她雖早知榮沛的身份不簡單,但未曾想過對方在京城這般有勢力。
拖著自己的行李,李嬌嬌抱著幾分想僥倖投誠的心跟了上去。
彼時的榮沛,正假裝從寺廟返回自己的公主府,她原先就是打著在寺廟為皇帝祈福的名義偷偷躲到小鎮鄉下去打探趙家。
好不容易過了段悠閒日子,眼下想到自己又要回公主府被困住,還不能任意選擇夫婿,不免心情有些不佳。
“小姐,我們後頭好像有人。”
她身邊坐著的是心腹侍女,侍女是尚書令身邊的人,耳力格外過人,她道,“從剛剛我們路過暗街時就一路跟著了,要打發嗎?”
“是誰,刺客嗎?”榮沛懶洋洋問道。
她倒不怕。
“不是。”心腹侍女答道,“看著像是個女的。”
“女的?”榮沛第一時間腦海浮現的名字是薑茶。
但薑茶此時應該還在那個破敗小鎮上,又怎會進京。
榮沛皺眉道,“不會是宮中或者哪家曾經得罪過的小姐家的眼線吧,你去看看。”
“是。”
侍女讓轎子停了下來,下轎後,也不掩藏自己的目的,徑直朝李嬌嬌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