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納貢的物品,品質太次……”吳仁帝真不能接受此次的貢品,品質太次,那些飾品也就算了,食品卻會吃壞肚子的。
“換,換,重新納貢!”
三個領隊心中慶幸,幸好做了兩手準備,備了兩份貢品,一好一次,為了搭救少主的性命,正好用得上。
“既然如此,貢品之事,找玉相國去處理。”吳仁帝緩和神色,“起來吧,下不為例!”
吳仁帝完,玉相國全身的元氣,納入體內,坐在那裡開始斂神養氣。而臥龍宮內的禁衛軍,也是咔嚓一聲,收了元兵,整齊踏著重步伐,全部湧向宮外。
三個領隊起身,發現內衣,已經溼透。三位少主的命,總算是保住了。大周如此強硬的態勢,看來自魏國師之後,大周國力有了很大的回升,如今再去攖其鋒芒,是十分不明志的行為,好在事情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本來就是臣子,安分做好臣子,這是本分。
三個少年主子起身後,卻沒有三位領隊的覺悟。
她們感覺心中窩著一團怒火,在不斷燒烤她們的心,如此受人虐待的待遇,如此卑微的行徑,如此渺的自我感覺……讓她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一雙雙眼睛,佈滿了血絲,得了紅眼病一樣。
少年饒心性,受到了極大的挫折。
這種挫折來自於吳仁帝,來自於大周吳氏,來自於吳氏的所有人。
她們恨吳仁帝,恨大周皇氏,恨皇室裡所有吳姓的人。
她們氣得咬牙切齒,哪怕渾身禁不住顫抖,也不得不忍著,甚至那個漠北的汗主,更是被師傅用一隻按壓住了脈門,幫忙壓抑心中的怒氣。
“請少汗主忍耐一時,馬上就要進入宴會的比試,到時你可以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洩出去。”漠北代表領隊,披著狼皮的粗獷漢子,努力剋制自己,他的臉上,咬出了牙齦印子來,“比試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只要不死人,你可以盡情施展你的平生所學。你的對手將全部是皇族吳氏,甚至還可以挑戰太子。”
穿虎皮裙的汗主,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粗獷漢子,狠狠向吳焚颳了一眼,繼續道:“你看那個子,瘦瘦弱弱,簡直是狼王面前的灰免子,憑什麼獨自面對美女子而席?”
汗主一聽美女子,就微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玉香。那眼神裡,盡皆是貪婪神色。當他的目光,再次轉到吳焚平和的臉上時,怎麼看,那都是一張無比清高的臉,怎麼看都令人極其厭惡。
“本汗主,一定要將那張不可一世的臉,狠狠地踩在腳下!”漠北汗主,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雙眼裡,幾乎噴出了火焰。
整個臥龍宮內的人和事,盡皆落入吳焚的眼裡。
漠北汗國的人,就是一群野蠻人,尤其那個蠻人,更像是一隻擇人而食的草原狼,不管這隻狼怎麼兇狠,他始終也只是一隻狼。
西陵園的那個和尚,臉色一直沒有多大的波動,只有矮油和尚受杖責的時候,少年和尚的眉頭,才皺了皺。他的心境比較穩定。他坐在食案後的態勢,感覺就像一座山矗立在那裡,有一種渾然成的厚重福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對手。
而東夷國的那位漂亮的姑娘,嘴唇很薄,總給人一種刻薄之感,她自坐在食案後,就時不時向吳焚拋去厭惡的眼神,而後就一直在那裡低聲嘰裡呱啦,不知道什麼,看起來有些神經質。
吳焚從她的身上,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這種感覺很奇怪。
幾次三番的打量,怎麼也找不到這股危機感的來源。
……
就在吳焚細細打量一些人時,那個念大周禮儀的太監,突然扯開嗓門,大聲喊到,每年一度的納貢宴會,重新正試開始。
武力比試,是宴會的第一個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