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想陸星瀚的請求,姜詞更加堅定拒絕的心思。
走神間,書房門忽然從外面被推開,姜詞嚇了一跳,手中檔案變得燙手起來,饒是她沒有那種心思,但這種關鍵時候,很容易被誤會。
進來的是杜琴,她表情癲狂,神色憤怒,衝到書桌前,凌厲的目光恨不能把姜詞剝皮拆骨。
“今天你跟著立群去墓園的時候,是不是背後說了什麼?”
江立群今天跟她吵完,半小時不到就徹底搬到客房去了,杜琴求也求過,鬧也鬧過,可他鐵了心要分房睡覺。
她氣的在房間裡痛苦,後來,勉強冷靜後,發覺到不對勁了。
以前江立群從墓地回來,頂多就是態度差點,從來沒有提出要分房的要求,怎麼今年姜詞一跟,就完全變了?
肯定是她,是她在背地裡挑撥。
賤人!
姜詞掌心濡溼,她不動聲色將檔案放回原位,“我沒有。”
“沒有?”杜琴氣急敗壞,“你少撒謊騙我,那狐狸精死了二十幾年,勾的立群神魂顛倒的,但也沒有讓他跟我分房過,肯定你故意挑撥離間,你們倆,簡直一樣的賤。”
她毫無差別的進行怒罵。
姜詞對於自身倒沒有那麼生氣,可想到墓碑上那女人寧靜的模樣,心裡湧現強烈的反感。
“既然你也知道她是已死之人,就不要胡亂說話,潑人髒水了,多少積點德。”姜詞語氣難以自控的帶刺。
杜琴瞪大眼睛,沒想到姜詞竟然敢反駁。
她怒極,“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突然上頭的情緒回落,姜詞也有些後悔剛剛的衝動,但也沒有賠禮道歉的念頭,畢竟,錯在杜琴。
她猶豫片刻,乾脆準備工作。
今天回來路上,法務部那邊給她打包了一份工作,姜詞看過,沒什麼難題,就是處理起來瑣碎。
杜琴責問沒成功,氣的怒髮衝冠,她重重拍桌,“姜詞,你眼裡還有沒有我,今天在墓園裡,到底說什麼了?”
“再不說,就給我滾出去。”
“你要讓誰滾?”低沉清冷的聲音突兀響起,江景湛松著領帶從外面走進來,凌厲的眉目被書房的燈光照的明暗不定,越發嚇人。
杜琴沖天的氣勢像是被兜頭潑了冷水,懨懨回落,撐著桌邊的手隱隱變白。
江景湛站在她跟前,繼續追問,“讓誰?”
杜琴嘴唇翕動,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心裡暗恨江景湛回來的不是時候。
她匆匆低頭,繞過他離開。
姜詞起身,有些侷促,“你要用書房嗎,稍等一下,我把資料儲存好就走。”
說著,手忙腳亂的開始關檔案。
江景湛站在旁邊,看著她毫無章法的忙碌著,有股憋悶和煩躁感,她就這麼急著走,不願意跟他同處一室?
姜詞回來後,已經換了家居服,上面是白色長袖,下面是灰色休閒褲,看起來沒有任何風情和女人味可言。
但神奇的是,她好像舉動間都帶著特別的吸引力,讓江景湛視線不受控制的隨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