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舊金山,深夜十一點。
江景湛接到樊高的電話。
“BOSS,三天後,是北城大學六十年校慶,不出意外的話,太太應該會去。”
江景湛淡淡應聲,沒什麼反應。
樊高的語氣頓了頓,小心翼翼的說:“陸、陸星瀚從英國回來了,聽說這次就是被北城大學校長作為優秀畢業生邀請回來參加校慶的。”
言外之意是,校慶上,太太跟陸星瀚,應該會見面。
江景湛眸色微沉,站在一面偌大的落地窗前,黑眸凌厲的注視著窗外的燈火闌珊,沉默了許久。
“BOSS?”
江景湛抿唇,只是問:“最近太太在葉慈的工作室怎麼樣?”
樊高彙報道:“一切安穩,應該是上次給了警告後,葉慈不敢再輕易刁難太太了。”
江景湛沒再說什麼,掛掉電話後,轉身望著辦公桌上,放著的一疊資料。
陸星瀚,北城大學法學系才子,英國倫敦城最年輕有為的律所合夥人……
江景湛掃了一眼那資料,江太太看男人的眼光,的確不錯,不過比起他,這男人就差得遠。
……
三天後,北城大學六十週年校慶。
北城大學,是國內頂尖的一流大學,出色校友自然是成堆的,白天,姜詞和慕小白在校園裡逛了一圈,碰到了不少老同學,可這樣盛大的校慶,重頭戲在晚宴。
這次的晚宴,由許多優秀校友出資舉辦,所以場面格外的高大上。
慕小白穿著在校門口買的二十塊錢的紀念校服,一進來,就抱著胸前的相機拍個不停,“我真該穿晚禮服過來,這搞得跟上流社會的慈善晚宴似的。”
姜詞好笑的說:“今天來的這些,差不多也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當然,除了我倆。”
慕小白是北城大學新聞系的,她是法學系的,當年還是因為慕小白撿到了姜詞的飯卡而結識。
晚宴的觥籌交錯間,姜詞在周圍看了半天,都沒找到班主任。
宴會里人太多了,慕小白又忙於拍照錄影,沒一會兒,她兩就走丟了。
宴會高臺上,校領導開始致辭,無非是一些官腔話,姜詞聽著沒什麼意思,剛想出去透透氣,就聽到校領導開口說:“下面,有請愛華日企的董事水工騰先生上臺講話,水工藤先生贊助過我們無數的大學生……”
姜詞一怔,連忙抬頭望去,只見那位水工藤先生,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上臺用不純熟的中文致了幾句辭,在眾人的鼓掌中,走下了演講臺。
姜詞越過人群,連忙去追那位水工藤先生,當年贊助她的那位水工先生,應該就是這位水工藤先生。
“水工先生!”
宴會里實在太吵,那位水工藤先生根本沒聽見姜詞的聲音,他似乎走去宴會外面去接電話了,姜詞一路追過去。
可人沒追到影子,卻撞上了一堵肉牆,手腕子被一隻修長大手拉住。
“你在追誰?”
姜詞猛地一怔,一抬頭,就看見了陸星瀚的臉。
月色下,陸星瀚的臉,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銀光,兩年未見,這個男人,蛻變的更加成熟,五官明明還是那樣的五官,卻變得更加沉穩內斂了。
以前,慕小白就打趣的說過,陸星瀚是才子,才子的氣質,跟那些富商的氣質不一樣,富商是滿身的銅臭味,可陸師哥是腹有詩書氣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