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徐風本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不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與大白鴨子,紅衣姑娘,徐一,邋遢老頭,司徒玉,豬堅強,這些人成天廝混在一起,徐風已經不是初入鎬京時候的毛頭小子了。
想當時,初入鎬京,商王府的人當街刺殺,他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委曲求全。
若是換作如今,他會先殺刺客,然後提著刺客的頭,跑到商王府大門口,潑婦罵街。
用大白鴨子的話說,這就是, 人敬我一尺,我得寸進尺,人犯我一分,我壓人一世。
當然,一旦苗頭不對,該認慫就認慫,學大白鴨子難為情,可以學紅衣姑娘腳底抹油。
“徐兄,莫非你真的以為我無計可施了嗎?”望著徐風上躥下跳的模樣,王文遠忽然笑了,他眼中的兇狠與毒辣,彷彿毒蛇一般。
“既然如此,王公子等什麼呢?出手啊,我又不跑。”徐風眉毛一挑,很是囂張,很是跋扈。
不過,他還是暗暗凝聚力量,防止王文遠狗急跳牆。
然而,王文遠卻似乎並不心急,問道:“徐兄是怎麼做到恢復如初的,可否相告。”
“我有獨門療傷聖藥,但是就不告訴你。”事到如今,徐風也明白,他與王文遠各有手段,不分伯仲,就是再打下去,一時半會,也很難分出勝負。
因此,他決定拖延時間,等待黑色液體吞噬了紅色石頭碎末。
那時便可聯絡徐一,只要這位小姑奶奶一到,什麼王文遠,什麼天機閣三公子,什麼手段狠辣的瘋子,都是垃圾,不值一提。
“療傷聖藥嗎?”王文遠自然不信這鬼話,徐風的傷勢有多重,他再清楚不過,就是天材地寶煉製的療傷藥,也不會這般神效。
只是徐風越是胡說八道,王文遠越是有些捉摸不定,遲遲沒有放出最後的殺手鐧。
“你有意見,有本事來打我啊!”徐風斜著眼,邁著小四方步,頗有大白鴨子風範。
如今,雙方對峙,彼此都在籌劃對敵之策。
徐風此舉,既是為了攪鬧的王文遠心緒不寧,儘量拖延時間,也是想逼迫王文遠出手。
畢竟,眼下局勢對他十分有利,即便雙方動起手,難分勝負,也能大大消耗王文遠的力量。
然而,王文遠也十分沉得住氣,目光靈動,似乎在醞釀著一場驚天陰謀。
就這樣,王文遠與徐風隔空相望。
只不過,王文遠靜若處子,徐風則是變著花樣挑釁。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已是晌午,太陽高照,山風裹挾著熱浪。
黑色液體正在消化紅色石頭碎末,短時間內難有成效。
因此, 徐風的心態也漸漸失控 ,王文遠其實傷得不重,再這麼耗下去,得不償失。
偷雞不成蝕把米,拖延時間不成,反而給了王文遠恢復力量的空當。
突然,徐風目光一凜,下定決心,猛然一拳轟出,鳳凰不死火咆哮而出,彷彿紅色綢緞,映襯天空一片赤霞。
王文遠嘴角露出詭異笑容,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動作,就是在等徐風率先出手。
徐風眉頭一皺,王文遠這一笑,他當即感到一絲不妙,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更何況如今傷勢痊癒,修為恢復,大不了繼續跑路。
實在不行,一張千裡盾形符,直接回到文淵城。
那時,王文遠不追過來還自罷了,他一旦追過來,迎接他的就是徐一罪惡的小手。
只是,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徐風還是想徹底解決了王文遠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