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
人群中,一個白衣少年站了出來:“不知閣下奉誰人之人。”
“是他?”
房間內,徐風心頭一動,又是一個熟人。這白衣少年正初入文淵城時,城外小樹林裡的那對野鴛鴦之一。
“上官認識此人。”老者好奇地問。
徐風道:“有過一面之緣。”
司徒玉也道:“我記得他自稱是文淵城王家嫡子,莫非是司士少史王海寶的家族。”
老者一點頭:“正是,他是王大人獨子,王氏一族的繼承者,王皓月。”
陳,王,兩大家族,世居文淵城,族裡在朝廷為官者,不乏一人,可謂樹大根深。據小童言,陳,王,兩族也效忠永生堂。
“哦!”
司徒玉眼神一亮,又問:“這位王大公子可有喜歡的女子?”
“這···”
老者滿頭霧水,琢磨了會,如實道:“上官難為我了,這種紈絝子弟,身邊女人多如牛毛,也談不上喜不喜歡。”
“嘖嘖嘖···”
司徒玉似長舌婦人,扭過頭問:“你們說這位王公子是欲蓋彌彰,還是兩頭通吃?”
徐風莞爾一笑,白如畫更是掩面嬌羞,老者眉頭一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唯有徐一水靈靈大眼睛,一眨一眨,暗暗琢磨欲蓋彌彰與兩頭通吃的區別。
“在下李言成,奉天子詔命剿滅青州邪教,你有意見?”李言成臉上橫肉一顫,端的是朝廷使者威風八面。
“這麼說魏大人是來興師問罪的?”人群中又有一少年站了出來,他是陳家族長,陳然之子,陳瑞端。
雖然陳氏家族只有一人在鎬京城,也不過是司禮侍郎這類閒職。但是陳家在青州勢力極大,陳然官居長史,地位僅次司馬,陳家重要人物,更是遍佈青州大小衙門。
因此,在青州地界,陳家的影響力,不僅不弱於王家,甚至更勝一籌。就是魏無敵官居司馬,掌握一州兵馬,也不可輕易開罪陳家。因為青州軍隊裡,上至,將軍,副將。下至,校尉,百夫長。皆有陳家子弟。
“陳公子誤會了,本官只是來春香樓找樂子,不認識他們。”魏無敵見苗頭不妙,立刻明哲保身,脫清關係。他倒不是膽小,有王文清的面子在,不論如何他也會保住李言成一行人,但不提前摘除自己,一旦王,陳,兩家發難,牽連了他,那時再想救人或救自,便難以運作了。
李言成,白八寶,袁氏三兄弟雖然心裡不悅魏無敵膽小怕事,但魏無敵臨陣倒戈,也有利他們計劃,因此他們只是冷眼旁觀,並未辯解。
王皓月斜了眼魏無敵,目光再次落到李言成身上:“既然李公子奉天子詔命,請出詔書一示眾人。”
“我···我···”
李言成支支吾吾,看似慌亂,心裡卻樂開了花,一切皆在按照計劃之內。不出意外,很快,他們便能返回鎬京,繼續荒古秘境,截殺徐風一行人的計劃。
陳瑞端冷笑:“李公子既奉天子詔命,該有詔書,你不會假傳詔命吧?”
“想看天子詔書,你官居何位?”袁天龍質問,這話看似是為李言成解圍,實際上,他再給對方下套。天子詔書確實不可輕易示人,但他們查抄春香樓,同樣也要有個說話。
袁天龍此舉意在激起民憤,只要事情鬧大了,驚動了青州官面勢力,那時他們雖然拿不出天子詔書,但是青州衙門高層又知道他們的身份,為平息風波,也只能上奏天子,說明情況,他們也就順勢回鎬京請罪。
至於懲罰,李言成,白八寶不放在心上,袁氏三兄弟也不擔心。因為春香樓確實是永生堂一處要地, 最多他們也就是計劃不周,打草驚蛇,最多幽禁。
“我一介平民,確實無緣請見天子詔書,但你們也口說無憑,想查封天香樓可以,要麼拿出刺史府的搜捕令,要麼拿出天子詔書,不然你們就是捏造身份,假傳詔命。”陳瑞端步步為營,有理有據,卻不知已經陷入他人甕中。
“這···”
袁天龍臉紅脖子粗,一副理虧模樣。
“怎麼,陰謀揭穿,無話可說了?”王皓月環顧四周,一拱手道:“諸位,你們也看到了,這些人冒充欽差,假傳詔命,論罪當誅。”
此言一出,人群瞬間沸騰,矛頭直指。
“哪裡來騙子,敢來青州行騙。”
“不要讓他們走脫了,去衙門找人。”
“這等狂徒,罪當凌遲。”
風向變化,老鴇子也來了精神,哭眼抹淚:“冤枉啊,魏大人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請魏大人調集兵馬,捉拿這些逆賊前往刺史府,我等三堂會審,定要辨明真偽,還公道於民。”人群裡,有青州官員,當即站出來說道。
一時間,哀聲怨道,口水亂飛。李言成,白八寶,袁氏三兄弟成了活靶子,人人喊著誅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