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出來受死!”
趙天元聲如洪雷,這個面如冠玉的男子如他手中的長槍一樣直接霸道。
罪惡城如此荒涼出乎他意料,但他早已視死如歸,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那個少年,不顧其它。
“他怎麼追來了?”
司徒玉大驚,趙天元當街刺殺的事情他已經知曉。
這位天機閣三公子名副其實,修為高深,決心毅力也如瘋子,明知無妄海有來無回,卻還是殺來了。
白如畫好奇道:“他是誰?”
徐風道:“趙天元。”
“天機閣三公子之一的趙天元,他一同進入無妄海了嗎?”
白如畫盯著徐風眼睛一眨一眨,這是個怎麼的少年?值得趙天元追殺至此。
“那個叫什麼趙天元的要與你同歸於盡呀,你小子搶了人家媳婦了嗎?”
溫陵好奇,湊了上去小聲問道。他想不通什麼樣的仇恨,令那個叫趙天元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徐風沉默不語,他與趙天元仇恨,同柳玄英的婚事一樣荒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那日的刺殺是受朋友之託,那麼趙天元追到無妄海就如邋遢老頭之言,要同歸於盡。
身為天機閣三公子,趙天元清楚無妄海的危險,也清楚此地有來無回,但是他還是來了。徐風不清楚,什麼原因叫一個前途光明,高高在上之人,下定決心殺身成仁。
“你該死?”
這句話在徐風腦海中繞樑三日,餘音不絕。此刻想起又如洪鐘大呂,什麼樣的人天生該死。
他將玉佩交給司徒玉,道:“我若是回不來,替溫前輩完成心願。”
“你答應人的事,你來辦。”
司徒玉沉默良久,嘴唇微動似有話說,最後想說話終究沒有說出來。他沒有接過玉佩,拿出了身上全部的丹藥,以及那張黑衣符籙。
徐風拍了下司徒與的肩旁,一言不發,只拿了黑色符籙和兩瓶丹藥。
罪惡城街上,徐風將一整瓶丹藥都吞了下去,一股熱流從腹中散開,浩然的天地靈氣自氣府元海遊走全身。
趙天元站在牆頭上看見少年孤零零的身影,如釋重負。無妄海很大少年若真的躲藏來,找一個人很難。
此次而來,趙天元不懼生死,可是眼前的少年一定要死。
即使少年僥倖逃脫,趙天元也相信,少年同樣會死在外面,但是在無妄海殺死少年,是最好的選擇。
徐風緩緩走上牆頭,看著持槍而立的趙天元,道:“曾經有個姑娘,也似你這般鍥而不捨。”
趙天元道:“那個姑娘也想殺你嗎?”
徐風微微一笑,“人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她達到了目的,殺人便沒有意義了。”
趙天元目光冰寒,嗤笑道:“如此一來你註定失望了,我的目的只是殺了你。”
徐風道:“那夜你說我該死,總要說說原因在動手不遲。”
“你死,天下安!”
趙天元長槍如蛟龍,猛然直刺。徐風側身閃過槍尖,朝著趙天元的胸口一拳砸向。槍乃霸道之器,一丈之外無敵手,一丈之內無防守。然而,長槍在趙天元手中收放自如,槍身似一條泥鰍,迅速倒退,直到餘下六七寸。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趙天元變長槍為短槍,照著徐風的咽喉刺了過去。徐風近至身前來不及躲閃,只好以拳頭硬撼槍尖。
轟!
在拳頭與槍尖接觸的瞬間,一道雷霆在槍尖上炸開。徐風飛出城頭,重重砸在地面上。趙天元凌空而起,槍尖上雷電交加,一槍刺了下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