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兩個人之間一旦出現過一次分手,即使是和好,那兩個人的感情中就已經出現了裂痕,而這種裂痕是永久不可逆的,就好比破碎的玻璃杯,哪怕對它說無數句對不起,它也回不到最初的樣子。
我曾聽過那麼一句話,原諒一個人是容易的,但要再次信任就沒那麼容易,暖一顆心需要很久,而涼一顆心,只需要一瞬間。安然對於盛以軒好像也是這樣,因為經歷過,所以哪怕再喜歡也忘不了那刻骨銘心的痛。
是安然是率先提出分手的那麼,但又試問哪個女孩子可以接受自己所喜歡的男生那樣做呢?
昨晚盛以軒和安然聊了許久,安然確確實實和盛以軒恢復了情侶關係,但安然好像對盛以軒相對從前而言,冷淡了許多。
“安然!起床啊!今天第一節是大魔王的課!”
繁音看著還在床上熟睡的安然不由的為她著急,這不,一著急直接爬上了安然的床,橫跨在她的身上試圖把安然搖醒!
“ 嗚,幾點啦,我還沒化妝,不想上他的課。”
安然微微睜開眼睛,懶洋洋的聲音幽幽傳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跨在自己身上的人兒,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看錯了之後努力著把其推開。啥玩意啊,兩個都是女孩子來著!
“還有一個小時,你快點的,來得急化妝嘛你,還化妝嘞,睡到這麼晚。”
不打不鬧怎麼算得上是真閨蜜,繁音的話語句句充滿了對安然的嫌棄,手上也不歇著,從安然身上跨下,直接一把掀開了安然的被子,把安然強制拉了起來!
“誒呦,你輕點,我這就起來了嘛,真是的!”
安然不滿的抱怨著,猛的一下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下床,走到洗漱臺前開始心不甘情不願的洗漱化妝,換衣服等一系列操作。
“你快點兒啊,我去排隊買早餐,上課要用的課本啥的我都幫你準備好了,看你今天這樣穿我就放你粉色書包裡了,你一會直接來食堂找我就行。啊,對了,幫我把水杯帶著哈!”
繁音站在門口滔滔不絕的對安然交代著,聽見安然答應了才把門帶上,揚長而去,像極了著急出門的媽媽,交代要一個人在家待著的孩子。
必須要承認的是,就這一點而言,繁音對安然真的是照顧的無微不至。
安然梳妝完畢,看了眼時間匆匆背上書包,帶上繁音的水杯,向食堂跑去。當她趕到的時候,繁音已經為她打包好了平時喜歡吃的早餐,因為起晚了只得帶往教室食用。
當兩人趕往件事的時候,幾乎已經是卡點到達了,安然小心翼翼的把頭探入教室內,確定了那“大魔王”還沒來才安心的走進教室,找了個相對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都給我回座位上去!這都三年了還不懂我的規矩?班長人呢,趕緊點名啊!吃早餐的都給我收起來,像什麼話!教室用來給你們吃東西的嗎?我看有些人連書都沒拿出來!”
那被稱為“大魔王”的人剛走進教室就把教材往講臺上狠狠的一甩,發出來巨大的聲響,把所有人嚇了一跳後開始唾沫橫飛的破口大罵,這話裡還不帶任何一句髒話,可是說是罵的相當有技術含量了。
“邵教授,我們班人全到齊了。”
老班顫顫巍巍的站在大魔頭一旁,報告著所在班級的出勤狀況。
“知道了,乾淨回去坐好,這節課我們重溫一下電影製片啊,來不及上就從你們下課時間扣!”
大魔王不滿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大男人墨跡成這樣!耽誤他上課時間!
同學們之所以稱為這位邵教授為大魔王已經顯而易見了。他是這所學校裡出了名的最容易掛科的一位教授,也是資歷極老的一位教授,但他也並非是脾氣不好,就是對同學們嚴格的很,容不得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差池。
雖說同學們總喜歡叫他大魔王,但是打心底裡是尊敬他的,他的課確實相對同專業的教授要專業的多,而且下課後算得上是個和藹可親的老爺爺,對於同學們貼心的很。
整間教室除了大魔王講課的聲音就怕是隻剩下同學們在書本上刷刷記下筆記筆尖與紙之間帶來的摩擦聲了吧,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了什麼其他聲音惹得這位大魔王不滿,那將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安然,安然,一會這節課結束了陪我去拿個快遞呀。”
下課鈴響,繁音從座位上站起,慵懶的升了個懶腰,對著安然擺脫道(大學一節大課由兩節同樣的小課組成,共計一百分鐘,其中包含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什麼呀,什麼呀,你現在買東西都不告訴我了是嘛,以前你不管買什麼都問我要不要組團的,看來終究還是錯付了,你也變了。”
安然假裝委屈的對著繁音撒嬌,藉機發洩這些天以來的不滿!
“沒有沒有,我這麼愛你,怎麼會不告訴你,就不是我買的嘛,好像是云溪買給我的什麼東西。”
繁音安慰著安然,但繁音說出是云溪給她買的東西時內心是心虛無比的。她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快遞不來自云溪,而是來自盛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