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中旬,雲苓三個人打算學村裡的嬸子們在錢莉後院挖一個地窖,到時候一起用。
為什麼不在雲苓和褚菘藍後面挖呢?
是因為褚菘藍後院是一片藥田。而云苓為了合理地拿出系統裡種植的那些東西,也象徵性種了些瓜果蔬菜,只不過沒有好好侍弄,從系統商城買了一個智慧種植器埋在中間,就萬事大吉了。
好在她家後院圍牆高,不然被人看見田地裡埋了塊鐵疙瘩,保證第二天就被偷走了,畢竟現在鋼鐵也很值錢。
她們集資僱傭村裡閒著的莊稼漢一起幹活,一週就給弄好了,還附贈了幾塊木板當架子用。
眼看就要深秋了,雲苓趕緊招呼兩人去她地裡摘菜放地窖裡,還跟村子裡一些戶人家換了好多冬菜,都是用人家想要的工業票置換的。
三人癱坐在地窖裡,感受了絲絲涼氣,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慢慢撥出一口氣。
“可算是整完了。”
錢莉現在渾身都不想動彈,但看到木板上堆滿了大白菜、蘿蔔、土豆等過冬菜,心裡還是充斥著無盡的滿足感。
不過累是真累啊,她不禁問道:“為什麼我們不直接過冬的時候去農戶家買啊?”
雲苓仰頭回她:“求人不如求己,要是到時候有個雪災什麼的,咱們連出門都出不去。”
褚菘藍也這麼認為的,不過她更傾向於價格方面,跟錢莉解釋道:“我們現在收購這些菜便宜得很,因為現在正值蔬菜豐收,人家恨不得多賣一些給我們。等到冬天,他們留下的菜基本都是一家人過冬用的,那時候再買就貴許多了。”
錢莉算是聽明白了,再一次為自己抱上兩條大腿而感到慶幸。
自己儲菜的時候,白利安看見還嘲諷了她幾句,說是下鄉後和那幫農村人越來越像了,還挖地窖儲菜,透著一股窮酸勁。
要不是他白家被調離了農業局,搭上了革委會,白利安以前是斷然不敢和自己這麼說話的!
不過想想也就算了,錢莉現在懂事了一些,自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最好不要給她爸找事兒,離革委會那幫人能遠則遠。
她拿個小木棍在新挖的泥土上狠狠戳著,心裡不停詛咒著白利安倒大黴。
誰知她戳著戳著好像懟到了一個平滑的硬硬的東西,原以為是平面石頭,又挖了幾下才發現底下是一個大紅木箱子。
錢莉下意識地捂住嘴,然後不動聲色地拉了拉雲苓和褚菘藍兩人,示意她們往這邊看。
雲苓湊近了點,眼睛一眯,去角落裡拿了把鐵鍬,二話不說就開始鏟,緊接著褚菘藍也跟著一起挖,沒過一會兒,紅木箱子原貌就展現在了三人面前。
“我去——”褚菘藍沒忍住,說了句髒話。
這個箱子被儲存得還算完好,只是雲苓用鐵鍬一撬,那鎖頭就掉了。
三人齊力掀開厚重的箱蓋,一堆用油布封好的紙張書本映入眼簾,雲苓小心謹慎地開啟一個油布來看,上面一堆符號和文字讓她們膽戰心驚。
錢莉磕磕巴巴地說:“這個、這個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雲苓辨認了一下,這裡面中文、英文、日文、俄文都有,還有些數字符號,密密麻麻地讓她有些喘不過來氣。
褚菘藍也有些呆滯,愣愣地點頭,“就是不知道是我方還是敵特留下來的軍事資料了。”
趙大隊長當時介紹知青點的時候就說過這裡曾經被敵人掃蕩過,也有我軍部隊幹部駐紮過,但她們幾個不是專業人士,所以無法透過鑑定紙張破舊程度來判斷年份。
三個人圍著箱子蹲在地上,皆沉默著,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雲苓做主,“咱們把它再埋起來,挖深一些。等會兒我去拿一些蠟燭,把木箱表面都用蠟封一遍。”
她曾經看書,說有些脆弱文物在重見天日那一刻會發生脆化導致文物破損,雖然不知道是否真假,但用蠟封阻絕空氣氧化,應該不會對這些紙張造成二次破壞。
她看向錢莉,語重心長地問:“這個東西是你發現的,你想怎麼辦?”
錢莉瑟瑟發抖,六神無主道:“我、我不知道呀……這個得交給公安局吧?”
雲苓再問:“如果我們就這麼交給縣城公安局,其中要是埋藏著敵人的釘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