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比楚穆笙是大上幾歲的,也算的上是看著楚穆笙長大的。
楚穆笙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又想起了那個夜晚,母親撫琴,父親舞劍,真的好不愜意。可就在這一夜之後,父母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無數次搬著一個小凳子在門口等候著,每月的十五日,一個人默默忍受著這種萬蟻蝕骨般的疼痛,只有自己一個人,多麼想像別的小孩子一樣。
到後半夜,楚穆笙也是清醒了許多,開始去細想這件事情,這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可那個人又是誰?做這件事情的目的又是什麼?
過幾日去拍賣場查一下,這件衣服的拍賣者是誰,即使希望渺茫,也一定會查下去的。
自己已經苦苦的等待了,這麼多年,一個人走過來有多麼的不容易。楚穆笙透過這件事漸漸地意識到,自己的父母是不是早已經離開了這世間,化為一抔黃土。就算找不到,他也想知道,為什麼要拋下他一個人。想質問他們,為什麼?
原來還是一個開心樂觀的孩子,現在卻變得陰狠冷滯,只餘心中殘存的那一絲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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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日,遠在另一個地方的幾個人,衣著十分的樸素,五個人圍在一個血色的石頭上,這石頭泛著紅光,看上去像是由千萬人的鮮血凝練而成的,十分危險。為首的一個老頭,身材高挑,皺了皺眉頭說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希望他能夠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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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葉清竹將兩個小傢伙帶回了後院,這裡有好幾個房間,還是夠住的。兩個小傢伙玩了一天也是累的不行了,他們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的開心過,早早的洗漱完,就去葉清竹隔壁的房間睡覺了。
對今天發生的事情,葉清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等到葉舒忙完回來告訴自己了。
葉清竹在房間內,眯了一會。就聽見房子外面有動靜,應該是葉舒回來了。
葉清竹點亮了房子裡面的蠟燭,葉舒推門進入了房間,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葉清竹就拉著葉舒坐了下來,給葉舒準備了一些糕點一直放在桌子上,葉清竹知道葉舒這兩天一直在幫自己處理事務,也是受了不少苦。
“你先吃一些,我準備的糕點,嚐嚐。”葉清竹笑著說。
葉舒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上去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葉清竹只當是最近太忙了,也沒有說什麼。
眯了一會兒,葉清竹才問了今天最後一件衣服拍賣的事情,她想知道拍賣這件衣服的人是誰,又想知道今天的氣息到底是誰的,有什麼目的。
葉舒說:“最後一件衣服的拍賣人沒有查出來,是讓人帶給的。只是這個人給了重金,就把他安排到最後了。”葉舒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子似乎是抖了抖。葉清竹在思考著事情,也就沒有發覺。她對葉舒是相信的。
“最近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你也可以休息一下了。”葉清竹說著。
葉舒說:“恩,那我就先退下了。”
葉舒轉身出房門時,不似剛剛那般真誠,眼中只剩下了狠厲與不甘。
這夜倒是一夜好夢,睡得香沉。
馬上就到元辰了,葉清竹自然也是要置辦一些東西,順便給自己還有兩個小傢伙做上幾身新衣裳。
早上,早早的洗漱完,兩個孩子就屁顛屁顛的被葉清竹領去了街上,京城,天子腳下,自是繁華無比的。
葉清竹就先把他們拉到的一個做衣服的店鋪,這個店鋪實際上是葉清竹下的。那幾個月出去找鳳印的時候順便置辦了一些自己的商鋪,涉獵十分廣泛,妓院,酒樓,賭坊什麼的都有一些,而且辦的有模有樣的。
這葉清竹當真可是一個商業奇才,早些年偷跑出宮外,出去玩了,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摸索出了一些什麼門道。
京城內的這幾處都是葉清竹自己經營的,進了店鋪,店管家立馬就認出了葉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