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邪不理會額頭冒汗的唐安,蒼白的右手如同一隻鐵鉗,狠狠扣在了唐安的脖子上。
“不要,求求你!”蘇媚兒淚水不爭氣地湧了出來,楚楚可憐的支撐起身子,卻再也沒有動手的資本。
唐安被他一隻手提了起來,喉嚨間發出“咯咯”的聲音,一張臉漲得發紫,臉上卻帶著詭異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讓應邪格外的不舒服。不過他來不及細想笑容背後的意味,沒有注意唐安為什麼攻擊的時候用的是左手,甚至沒有注意唐安早已把唯一健全的右手俏俏摸向了背後……
面對一個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的男人,他已經沒有了玩下去的興趣。所以他淡淡突出三個字:“再見。”
“該…抹…縮…仄…卒…話…柴…墜…”
唐安用盡渾身力氣說出含糊不清的八個字,讓應邪微微一愣。
一剎那的功夫,唐安驟然抽出右手,手裡握著一個如同雞蛋大小的東西,拇指用力按下了機關。
“再…見!”
應邪大驚失色,竟是忘了下殺手,而是全力後撤。一連兩個翻身,在離唐安五六米的地方站定,摸了摸身上如同針尖大小的傷口,滿臉的驚容道:“這是什麼東西?”
唐安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喉嚨,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暗器”,咧嘴笑道:“暴雨梨花針,你值得擁有!”
暴雨梨花針?那是什麼東東?
應邪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十幾根銀針扎進身體裡,劇痛讓他難以在繼續站立。不過幸好,傷口還不致命。
“哦,忘了告訴你了,這針尖…都是淬了毒的…”
“什麼?”應邪面色一變,忽然感覺胸腹間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痛,喉頭一甜,張嘴噴出一大口血——血液居然是紫黑色的!
“我是神武教未來…的教主…你…你…”
兩個“你”字說完,應邪倒在地上不斷抽搐,沒過多久便一動不動了。臨死還瞪著雙眼看向西方,看向那座根本看不到的聖山,和那座象徵無上權勢的教主寶座。
他沒有做一次那方寶座的資格,不過值得欣慰的是,他終於理解了唐安剛才那句話的含義。
該抹縮仄卒話柴墜,其實說的是:該我說這句話才對。
唐安看著應邪的屍體,喃喃道:“真正的聰明人,不該忽視任何一個對手,哪怕對手看起來像螞蟻。這樣的智商還想學人做教主?我都替你捉急。”
“唐安…”
唐安聽到背後虛弱的聲音,趕忙俯下身子,抱起蘇媚兒道:“你怎麼樣?”
蘇媚兒搖搖頭,道:“死不了的——你這暗器是哪來的?”
“仙子姐姐給我傍身用的。”唐安笑道。“我人送外號‘殺人紅塵中,脫身白刃裡’,不要盲目崇拜哦。”
蘇媚兒嘆息,如果那一晚他早用出這暗器,恐怕自己早就死了。他用命當賭注,還不能說明他對自己用情有多深麼?
“你就算死,也不拿它來對付媚兒,媚兒很感激。”
“如果用了,我還到哪裡去找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
唐安打了個哈哈,心中卻暗暗心驚:他媽的,當時怎麼就把暴雨梨花針這茬給忘了?
蘇媚兒神色一黯,道:“不過現在,奴雖然活了下來,心裡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我們以後還會變成敵人。”
“我說過的話永遠有效,希望你在沙場上不要失手被擒,否則就算綁也要把你綁回大唐。”唐安笑道,“不過現在,我知道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我不會攔著你。這兩天就乖乖養傷,傷好了,才能有力氣去救我師母。”
蘇媚兒眨眨眼:“誰是你師母?”
“就是你師傅咯!”
唐安心中默默算計:凌冰焰喜歡慕驚鋒,老子算慕驚鋒半個徒弟,蘇媚兒又是凌冰焰的徒弟,自己居然泡上了自己師傅的女人的徒弟…
這關係,真他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