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起來便好。”秦越指了指身後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道:“今日我和東方先生陪田公子前來看看,若是有需要幫忙的,你大可開口。不過這雲頂購物中心雖然重要,你也不能怠慢了仙子。孰輕孰重,不需要老夫教你吧?”
唐安扭頭看了看二樓無人處,正百無聊賴地低頭沉思著的慕絨,知道秦越實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皇上交代的事。當即點點頭,道:“老爺子儘管放心,我和仙子姐姐如今已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簡直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妹一樣。吃在一起玩在一起,晚上住…當然是不在一起了。前些日子仙子還要替我給皇上寫表揚信呢,不過被我個人婉拒了。”
一邊叫仙子姐姐,一邊叫兄妹,這傢伙什麼邏輯?
唐安話雖然是對著秦越說的,一雙眼睛卻一直在後面的白髮老者身上游移。能和秦越平起平坐,而且還姓東方,自然便是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大人東方遠行了。
他看起來六七十歲的年紀,臉上稜角分明,標準的老帥哥一枚。一雙眼睛似閉非閉似睜非睜,像是對一切都渾然不在意,但偶爾一道精光閃爍,卻予人一切都盡在掌握的感覺。和那並不渾濁的雙目一對,直讓人感覺到整個人"cuo"裸地暴露在他的眼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東方遠行也注意到唐安在打量自己,微笑道:“唐小友,在下東方遠行。”
我知道,東方不敗的哥哥嘛!早就知道對方身份的唐安拱拱手,道:“久仰久仰。對了老伯,你家裡還缺不缺古董了?”
東方軒輊見他說話這般肆無忌憚,臉色頓時一寒。他父親位極人臣,弟子門生無不是朝廷大員,平日裡誰見了都是畢恭畢敬,豈料這小書童卻全無敬意,實在是該死。但想到秦天還在眼前,硬生生把怒氣憋了回去,但這一筆賬卻是深深記在了心裡。
“既然田公子要討個彩頭,老朽自然也當圖個吉利。”東方遠行微笑道。“說起來,唐小友的故事如今在京城爭相傳頌,著實讓人驚奇。據聞你能文善思,花樣百出,老朽早就有所耳聞。不知道對於江山社稷,唐小友又有什麼見解?”
這老傢伙,是要考我啊!如今不知道這傢伙是敵是友,唐安只得謹慎對待,笑道:“東方先生,你的這個問題太過深奧,維護世界和平這種大事還是交給朝中大人們來做吧,唐安不過是一介書童而已,平日裡只知儘自己的本分,伺候好老爺少爺大小姐,為程家的發展奉獻自己的青春。”
“本分二字,說來簡單。若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把本分發揮到極致,那我大唐何愁不能一統四方?你這回答看似簡單,卻是大有學問啊。”東方遠行抓住唐安的話不放,對秦天拱手道:“我大唐得此良才,實在是可喜可賀。”
秦天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冷笑連連。想來東方遠行早已把唐安看做自己的人,但未知其深淺,故而出言試探。而後卻大談“本分”,要表達的意思就值得人好好思考了。
“唐安年紀輕輕,經驗不足,要走的路還有很長。”秦天淡淡道,“唐安,東方先生學富五車,你可要多多學習才是。”
學他老母!看他兒子那副德行,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唐安暗自腹誹,表面卻無比虔誠,道:“我這個人一向好學,什麼天文地理農耕兵法算算術一概都有興趣,還請東方先生教我。”
這些都只是弱項而已,什麼談情說愛泡妞把妹房中術,我倒可以教教你。
“唐小友太過客氣了。”東方遠行道,“能和唐小友把酒言歡,定然是人生一大趣事。不過今日時間有限,沒法好好聽聽唐小友的真知灼見。下個月乃是老朽壽辰,到時候請唐小友務必前來,咱們到時候好好飲幾杯。”
堂堂相國大人過壽,居然給一個小書童下請帖。雖然他驀地被皇上抬居大雪山接待使的高位,但始終改變不了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
誰見過獅子跟兔子把酒言歡?身份相差如此懸殊,東方遠行卻說得這般誠懇,早已脫離了禮賢下士的範疇。眾人暗暗心驚,不知道唐安到底有什麼獨特魅力。
秦天和秦越不著痕跡地偷偷對望一眼,卻都是眉頭微皺,看不透東方遠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參加你壽辰?誕辰還差不多。
唐安一頭霧水,不知道老頭兒為什麼這麼看重自己。難不成這老頭兒暗戀仙子,嫉妒老子搶了他的美差?不過的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好使不好使啊!
“既然老先生髮話了,唐安自當聰明。”唐安說著,有些為難地撓撓頭,“不過在下工錢不多,可買不起千年人參萬年靈芝,老先生不會介意吧?”
“哈哈,唐小友肯賞光前來,便是給老朽最好的禮物了。”東方遠行笑道。
這老頭兒,真好打發。到時乾脆給他買把韭菜好了,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