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瞥了程採夕一眼,頓時兩眼放光。放著這麼個富可敵國的千金大小姐不敲竹槓,我真是太笨了!
“大小姐,咱們程府有沒有昧火草啊?”唐安問道。
程採夕“啐”了一聲,道:“這東西…有那等功效,我爹又沒有妻妾,要它做什麼!”
唐安滿臉的遺憾,心裡把程雲鶴大大的鄙視一番。還京城第一富豪,連株破草藥都沒有。這老傢伙單身這麼些年也沒想找個填房,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啊?
程採夕臉泛狐疑,道:“唐安,你來程家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未見你氣色不佳,每天精神都好得很。莫非…你根本沒有中毒?”
靠!這女人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唐安趕忙祭出一張痛苦的嘴臉,捂著胸口道:“哎呀!說什麼來什麼。大小姐,毒性又發作了,哎呀我好難受、好痛苦!”
程採夕雙手環胸,冷笑著看他拙劣的表演,道:“你別演戲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根本沒中毒!”
媽的,打死都不能承認!唐安根本不理她,依然在地上哎呀哎呀的"shenyin"。
“既然沒中毒,你要金陽參和昧火草又有什麼用呢?”程採夕皺眉喃喃道。若說錢財,唐安根本不缺,沒必要拿著靈藥去換銀子;若說地位,唐安身居外吏,深的皇上器重。不求財不求官不求名,那他要藥做什麼?
難不成…
程採夕露出一個煥然大悟,頓了下來對著兀自打滾的唐安柔聲道:“唐安,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嘎?
方才還在極力表演的唐安,瞬間僵在了地上,被大小姐一句話雷的外焦裡嫩。
身為一個男人,別人說你一無是處、卑鄙下流、遊手好閒都沒有關係,但絕對不允許被人說“不行”。這已經不僅僅是諷刺,而是"cuo"裸的侮辱了。
唐安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暴跳如雷道:“我號稱‘萬花叢中小鋼炮’,一夜七次郎,你居然說我不行?”
唐安這種急於證明清白的說辭,在大小姐眼裡反而成了心虛的表現。通常只有被戳中心中痛處的人,才會這麼激烈的掩飾。
大小姐一臉同情:原來唐安竟然患有這樣難以啟齒的“隱疾”,唉,真是太可憐了。
“沒想你道年紀輕輕,卻已經…”大小姐嘆息一聲,“沒關係,不管你有什麼病,我們程家都絕對不會拋棄你。”
“我好的很,一點問題都沒有!”唐安氣急敗壞道,“用不用我脫了褲子證明給你看?”
“唐安,你還年輕,現在的大夫醫術都很高明的,我認識幾個名醫,妙手回春,一定能夠把你的病治好,你不要太沮喪。”大小姐沒有理會唐安的挑釁,拍拍他的肩膀,儘量讓措辭含蓄一些,免得觸碰到唐安脆弱的內心。
“你才有病呢!我是替…”唐安一股邪火衝上頭頂,差一點就把慕絨的秘密說了出來,好在最後懸崖勒馬。
“替什麼?”程採夕眨眨眼問道。
真相不能說出來,但不說出來又會被人誤會,這他媽叫什麼事!唐安只覺得世上沒有比自己更苦的人了,思前想後,始終沒敢吐露事實,只能自己替仙子背黑鍋了。
“唉,算了,就當我有病吧。”唐安頹然道。
“有病就得治啊!”
大小姐一拍大腿,道:“明天你有沒有時間?我帶你去看大夫。”
看你妹!
唐安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苦笑道:“看大夫就不必了,你還是想想辦法幫我搞到昧火草吧。對了,大小姐你怎麼會懂這些?我記得你以前以為抱抱都會懷孕的。”
大小姐俏臉一紅,道:“我問過做飯的張媽,這都是她告訴我的。”
程採夕說著,有些心虛的瞟了唐安一眼。背地裡偷偷買春宮圖潛心研究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這個壞蛋的好。
“張媽果然博學多才!”
+能把一張白紙的大小姐調教到都懂得男人行不行了,唐安由衷讚歎。
大小姐顯然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道:“總之呢,你不要太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