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鶴眾人都死死攥緊拳頭,那種被冤枉而無法辯駁的無力感,讓人大感惱火。但是杜威鐵了心要找麻煩,他們這些商人像是被掐住七寸的蛇,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最為擔心的,還是藍海棠、程採夕、柳傾歌幾個女子。雖然知道唐安智計百出,但那都是在相對公平的環境之下。而今的形式,對方擺明了仗勢欺人,唐安還能再度創造奇蹟麼?
程採夕忍無可忍,拔出半截寶劍,道:“我殺了這個狗官!”
“程姑娘,不可!”藍海棠急忙將她攔下,道:“那二人蛇鼠一窩,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我們是被冤枉的一方。若是你傷了那度支侍郎,必然會讓人覺得咱們心虛,有理也變成無理了。或許你憑藉飛天門人的身份可安然無恙,但是雲頂樓卻會因此遭受滅頂之災!”
“那…我們該怎麼辦?”程採夕道,“難道就看著這狗官作威作福麼?”
藍海棠淡淡一笑,道:“不用擔心,皇上一直在旁邊看著呢。”
是啊,皇上就在這裡啊!程採夕眼睛一亮,將寶劍收回鞘裡。扭頭朝皇上的方向一看,發現秦天臉色已是鐵青一片。
大堂之中,見沒有人說話,魏見凌從容一笑,道:“唐安,看來你所謂的栽贓嫁禍,根本就是子虛烏有。而你侮辱魏某,卻是人人都聽見的。”
幾個魏家下人挺身而出,道:“不錯!我們都聽到他誣陷我們少爺!”
“堂堂雲頂樓,竟幹出這種事來,真是可笑!”
“唐安,還不趕緊給我們公子道歉!”
幾個下人你一言我一語,囂張到沒有邊了。老百姓們暗暗咬牙,顯然都已經看不下去了。
杜威冷笑道:“唐安,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唐安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二人早已決定要陷害唐某,卻還偏偏裝作一副秉公辦事的模樣,當"biaozi"又要立牌坊,就如同跳樑小醜一般,真是好笑至極。”
好!老百姓們心中暗暗吶喊,唐安這番毫不留情的指責,讓老百姓們大是痛快。這種不畏權勢、敢怒敢言的做派,更讓百姓們羞愧欲絕。
“你說什麼!”杜威大怒,“你一屆刁民,用不正當手段詆譭對手,用心險惡,這是其一;侮辱朝廷命官,眼中全然沒有王法,這是其二。為了抵制這等歪風邪氣,本官也定要將你查辦嘍!來人吶!”
“在!”
“將這刁民給本官拿下!”
“是!”
幾個拿著棍棒刀劍的公人如狼似虎,奉了命令就要把唐安捉拿歸案,卻聽人群中一人喊道:“等一等!”
嗯?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老實巴交的莊戶漢子一臉義憤填膺,摘下頭上的草帽,怒聲道:“俺替唐小哥作證。被捉拿的那個壞人,明明承認自己就是玉龍軒的人,奉了魏公子的命令前來搗亂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誰也沒有想到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一個面板黝黑的淳樸漢子居然會挺身而出,壞了魏見凌和杜威的計劃。
杜威眼睛眯了眯,道:“你可要想好了,隨便說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俺不怕!”那漢子“呸”了一聲,大聲道:“唐小哥這店開的好,俺長這麼大,就沒來過這麼好的店鋪。而且他知道俺們農民掙錢的不易,不像那些奸商一樣,就像騙俺們口袋裡的錢,而是實實在在給俺們好處,讓俺們得到了實惠。他替俺們這些窮人所做的事,俺都看在眼裡。他的為人,俺服氣!若說這麼好的一個人會幹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俺第一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