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知道這個傢伙絕對不是說說而已,柳傾歌也有讓任何男人瘋狂的本錢。
看著巴爾汗如牛一般壯實的體格,唐安自知絕對不是對手。眼見前者已經快要解開褲帶,唐安把心一橫:大不了拼了這一條命!
若是讓柳傾歌在他眼前被玷汙,那他這一輩子將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
他媽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巴爾汗身材壯碩,整個人如同一尊鐵塔,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一看便是過慣了刀頭舔血日子的亡命兇徒。
唐安眼神不斷遊移,妄圖找尋到一絲破綻。想要畢其功於一役,看來…只好選擇所有男人共同的氣門——蛋蛋了。
雙手握拳側於腰畔,剛想發力使出一招驚天地泣鬼神的撩陰腿,唐安忽然摸到了腰畔一塊硬邦邦的牌子。
此時他已經有三塊牌子,其中“金牌小書童”和“如朕親臨”兩塊金牌沉甸甸的,平日裡他大多時候都放在屋裡。至於最後一塊,便是書院論學之日他從黑衣人身上摘下的木牌了。
摸著這塊上面刻著“神武”二字的黝黑木牌,唐安一雙眼睛亮了起來。這牌子既是黑衣人之物,而黑衣人在魔教地位又不低,想必不是凡品。只是不知道…眼前這獨目鬼認識不認識這東西?
上兵伐謀,不管行不行的通,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唐安站起身來,板著臉大聲喝道:“巴爾汗!”
獨目鬼剛要伸手去解柳傾歌衣襟,聞言一怔,怒道:“臭小子,難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看這是什麼!”唐安“嚴肅”地將牌子往巴爾汗眼前一遞,內心略有忐忑。若是這一招不好使,說不得只好用強了。只是…自己能夠順利的命中這傢伙的老二麼?
巴爾汗見到那木牌,頓時大驚失色,道:“這…你是特使?”
唐安不知道“特使”二字代表了什麼,但見巴爾汗對這牌子深為忌憚,不由得心中一喜,看來自己這一步棋走對了。
故意板著臉,道:“大膽,見到本座還不行禮!”
巴爾汗渾身一哆嗦,趕忙跪地道:“巴爾汗參見特使大人!不知道…特使是教主的人,還是大長老的人?”
咦,看起來魔教的派系鬥爭也很激烈啊。不過什麼教主、大長老的,唐安一概不認識,若是說多了,難免露出馬腳。冷哼道:“本座的身份,還需要你質疑麼?”
“屬下不敢!”巴爾汗道,“只是屬下…卻從來未見過特使大人,故而心生好奇而已。”
“不該過問的事,不要多問。本座的身份,原本就極少有人知道。”唐安咳嗽一聲,道:“本座問你,你此次前來汴京所為何事?”
“屬下是奉聖女之命,特來相助…”話說到一半,巴爾汗臉泛狐疑,道:“特使既是教中的重要人物,應該知道屬下此行的目的吧?”
“巴爾汗,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質疑本座!你不識得本座,總該認得這牌子吧?難不成這也有假?”唐安厲聲道。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巴爾汗一個勁抹頭上的冷汗,焊上去誠惶誠恐。這牌子的分量他很清楚,難不成他還能從教主和大長老手裡搶過去不成?只不過…既然這位特使是聖教中人,為何聖女還讓自己殺他呢?
唐安負手道:“本座奉命蟄伏在大唐數年,眼見計劃就要成功了,卻險些因為你而功虧一簣。巴爾汗,你可知罪!”
“特使饒命!巴爾汗只不過是奉命行事。恐怕特使和聖女之間有所誤會,但巴爾汗卻全然不知內情!”巴爾汗恭聲說道,心思卻是千迴百轉。
眼前這人年紀輕輕便做了特使,而且隱藏身份的功力這般了得,將來成就必定不可限量。是了!聖女一定是覺得此人對她的教主之位威脅太大,所以才要借我之手將他除掉。這一招借刀殺人,果然使得巧妙啊!
“本座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但是卻絕不能影響到我教大計!”唐安沉著臉說道,“巴爾汗你如果是聰明人,就一五一十回答本座的問題。說,你此次前來汴京,到底是要做什麼?”
巴爾汗額頭汗珠涔涔而下,不知道該在特使和聖女之間怎麼選擇。沉默了片刻,還是一咬牙,道:“屬下這次來,是為了表達我聖教合作的誠意。那位大人提出如今藍尚書乃是大唐朝中的一大阻力,而他那一黨的智囊,便是其女藍海棠藍姑娘。所以為了展示聖教的手段,聖女主動請纓,誓要斬殺藍海棠,為後面的計劃掃清障礙。誰知道卻因為特使大人的出現而接連失敗。於是…聖女找到了魏家,派人將特使大人擄來,再由巴爾汗親手將您…解決掉。”
雖然這話說的模模糊糊,但唐安還是聽出了個大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黑衣人會把藍海棠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了,原來是為了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