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登科笑道:“怕什麼嘛,這位墨玉書院的師兄看上去不怎麼厲害,怎麼還用得著你出馬呢?”
放肆,實在是太放肆了!
唐季等人臉帶怒色,暗道這等沒有教養的傢伙,怎麼能會被選中來出席此次大會?
坐在聶冠中下手的一個白鬚老人怒道:“畜生,還不快速速回來!”
那孫登科一臉的無辜,道:“爺爺,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嘛!”
眾人一聽這話,心中頓時瞭然。難怪這傢伙這般無法無天,原來是城南書院堂長的孫子。
那白髮老者姓孫名舉霖,也是威震一方的成名人物,想不到教書育人這麼多年,卻連自己的孫子都教不好,真是貽笑大方。
孫舉霖臉色通紅,怒道:“你這混帳東西,李老和聶院長在此,豈能容你撒野!你…你當真氣煞老夫了!”
“孫老不要動怒,都是些孩子嘛!”眾人見孫老頭捂著胸口,急忙上前勸慰道。
聶冠中一臉的尷尬,但見孫登科一臉倔強地站在那裡,擺明車馬不讓他出戰便死活不肯回頭,只能無奈道:“李老,我們這一陣便由登科討教這位才子吧。”
墨玉書院的夫子們則是一臉慍怒。臨時換將是為大計,這番做派,豈非完全不將墨玉書院放在眼裡?還是他們覺得隨便找個人就能把陳躍然打發了?實在是太囂張了。
孫舉霖見事情竟然發展成這樣,滿臉慚愧的嘆了口氣,低聲道:“院長,要是因為我這不孝子害咱們輸了今年的論學,那老夫真是百死莫贖啊!”
聶冠中回道:“不打緊。這陳躍然的底子我早已找人查過,資質平平,在墨玉書院當中也不過是矬子裡面拔將軍而已。登科雖然輕浮了些,但畢竟有你這個爺爺,從小耳濡目染,有的是真才實學,這陳躍然八成不是對手。”
孫舉霖眼睛一亮,道:“院長走一望三,我等真是遠遠不及啊!”
那孫登科心願得償,終於轉怒為笑,挑釁的看了陳躍然一眼,也不施禮,道:“你剛才說叫陳躍然是吧?可惜沒聽說過。不如,你就出幾個題考考我吧。”
這話一出,連學生們都不幹了。原本命題的權利在城南書院手中,可這孫登科竟然毫不猶豫的讓了出來,而且言語充滿了不屑,顯然沒有把陳躍然放在眼中。
這已經不是挑釁了,而是對墨玉書院學生們的侮辱!
“小白臉,你有什麼課囂張的?”
“不錯,我只聽說過葉丹崇。這孫登科是什麼東西?聽都沒聽過!”
“哼哼,看他那副模樣,怕也只能永遠做第二咯!”
“別忘了,咱們的陳躍然也是書院第二。第二對第二,豈不很公平!”
被一眾人這麼諷刺,孫登科怒道:“你們這些沒膽鬼,有本事站出來,只在下面竊竊私語算什麼好漢!好,你們既然說這人是書院第二,那就把你們的第一給我找出來!”
“要挑戰我們唐安,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呢!先贏了陳躍然再說吧!”眾人又起鬨道。
孫登科臉色數變,最終收齊摺扇,道:“好,我若是直接贏了那所謂的第一,你們恐怕會覺得面子上太過難看。也罷,我就先會會這位陳大公子再說!”眼神一轉,瞪著陳躍然道:“請賜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