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季楠知下樓的時候,看到在樓下的沈淮景是穿著家居服的,雖然覺得似乎有哪裡怪怪的,但一時間她也說不上來。
季楠知下樓時拖鞋接觸樓梯發出聲音,沈淮景轉身看去。
“剛要去喊你吃早餐。”男人好聽的嗓音在客廳響起。
季楠知下樓,她站在樓梯口,雙手環胸皺眉打量他,“你不去公司?”
邊說,邊上下把他整個人都看了一遍。
順毛,家居服……他不是說家裡鎖壞了嗎?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著倒也沒去問他。
男人過來,拉起她的手朝著餐桌走去,“我休假。”
季楠知被他拉著,一臉愣愣的,沈淮景搞什麼?奇奇怪怪的。
看著桌上的早餐,季楠知往廚房望去,“李嬸呢?”
沈淮景替她拉來椅子,季楠知坐下。
“我給李嬸放了幾天假。”男人說著。
聽到他的話,季楠知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她以為自己沒聽清楚。
男人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她,“李嬸家裡小兒媳快生了,你總要多讓她回去照顧照顧,不然人家到時候婆媳關係你負責嗎?”
季楠知瞪大了雙眼,他怎麼比她還清楚?
沈淮景說歸說,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一碗白粥放在了季楠知面前,“你昨天喝了不少酒,早上吃的清淡好消化一點。”他說著。
她狐疑的接過他遞過來的粥,小聲的問他,“你弄的?”
男人給自己也盛了碗,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嗯,放心,沒毒。”
季楠知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吃著面前擺的小菜,“你故意的吧?”
她說話的語氣很自然,很平和。
男人沒說話,只吃著面前的早餐。
季楠知兜了他一眼,“家裡鎖沒壞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壞了,一時修不好。”
季楠知看了他一眼,不跟他爭論真假,心裡想的卻是我信了你的鬼。
她把勺子放下看著他,“等下,什麼叫一時修不好?”
男人看著她,“家裡的鎖都是定製的,師傅零件還在廠裡。”
季楠知吧唧吧唧的看看他,只聽他說,“別墅裡的鎖也一樣的。”
季楠知看了看自己家門,等等,這說的是這個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在我家住一陣子?”她問著。
只見沈淮景露出了一個季楠知這輩子第一次見到的笑,一個臉皮足足有一寸厚的耍無賴式笑容。
季楠知看著他,一口粥嚥下去,她現在真的有一種吃人家嘴軟的感覺了,只見她默默的放下了勺子。
“怎麼不吃了?”見她放下勺子,沈淮景問著。
“呵呵,吃飽了……”她笑著說。
“那明天給你煮別的。”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