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向一旁的沈淮景,“尾款你給,把定金也給楠知,可不能讓楠知花太多錢,賺錢多辛苦啊,這一天天的飛來飛去的,奶奶看了都揪心。”
“不用,這個錢我還是有的奶奶。”她勸說著。
“就讓他付,他有錢,還有,他不是空著手來的嗎?”老太太挑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淮景。
沈淮景失笑,“好,我給,您放心吧,不會讓您的肉疙瘩出錢的。”
老太太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隨後笑嘻嘻的擺弄著手上的胸針,跟季楠知討論著穿哪一條旗袍最配。
今天回來的只有沈淮景和季楠知,聽說,沈暨白出國去了,暫時不會回來。
吃完飯,季楠知在院子裡散著步,沈淮景拿了件外套出來找她。
院子裡,一大面牆上,攀著垂絲海棠,今年天暖得早,過了那陣兒特別冷的日子,其實,出門已經不用穿很厚的外套了。
垂絲海棠也早早地開出花苞。
季楠知坐在鞦韆上,她很喜歡這恰到好處的冷意,讓人神清氣爽。
她遠遠的就看到了從廊裡過來的男人,一身深灰色暗格紋羊絨西裝的男人,拿了一件衣服朝著她走來。
她就這麼看著他一步一步的來到自己身邊。
他在她面前站定,她仰頭看著他。
“晚上的風冷,容易感冒。”男人說著。
夜色下,他深沉的嗓音格外地清晰。
她伸手去接,他卻繞到了她的身後,輕輕地替她披上。
季楠知看著一直沒有拿開的手,微微笑著,“淮景哥哥,披好了。”
“嗯。”男人應著,聲音是從她的肩側傳來的。
看著還是沒有拿開的手。
“不放開嗎?”她微微側頭說著,卻剛好對上他的臉,呼吸近在咫尺。
男人看著面前的小臉,微微笑著,“不想放。”
季楠知也沒怯著躲開,而就是這麼看著他,笑著,“不是放過一次了嘛。”
男人眼底的眸光微微動了動,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小嘴,“所以才不想再放第二次……”
他說著,緩緩靠近她的唇,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一隻小手擋在他即將碰上的唇上,莞爾一笑,“還沒追上就想親呀?”
她一雙眼睜得圓圓的,映著夜裡的光,小鹿一般的眼,卻透著狐狸的皎潔。
沈淮景垂眼看了看唇上的手,沒有移開,唇瓣摩擦著她的手心說著,“楠知是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撓人的?”
手心的酥麻傳來,季楠知微微抖了抖,抽回了自己的手,從鞦韆上站起來,看著他。
沈淮景直起身,擎著笑,“看來,小狐狸還沒長大……”
季楠知聽懂了他的意思,瞪了他一眼,“我要進去了。”
說完,轉身朝著別墅走去。
沈淮景笑著跟上她,一直走在她身後三步之外。
季楠知覺得,這段長廊,今天似乎格外的長,總是走不到頭,不自覺地加快了一些步伐。
沈淮景看著加快了步伐的女人,笑著搖了搖頭,明明就是自己先挑起的火,這是害怕了?還真是慫得可愛,還愛玩兒。
季楠知不會知道身後的男人現在在想著什麼。
沈淮景卻願意接著她的招,陪著她鬧,畢竟,追人嘛,總要讓被追的人是心情愉悅心臟悸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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