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沙發上的男人,季楠知無語的笑了笑,“你這樣賴著不走,更追不到。”
沙發上的男人抿著嘴點了點頭,“那好,我走。”
只見她露出一個極其假的笑容,往後退了兩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沈淮景只笑著起身,看了站著不動的人一眼,“不送送我?”
“送,來者是客,自然是要送的。”說完,季楠知跟在他身邊,把他‘送’到門口。
沈淮景站在門口,轉身看向身後的季楠知,卻只見她朝他揮了揮手就一把關上了大門。
被關在門外的男人只得悻悻地轉身,他四處看了看外面,隨後朝著車子走去。
季楠知確定自己聽到了車子啟動的聲音,才開啟門確認他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看著外面剛剛合上的鐵藝大門,她才確定,沈淮景是真的走了。
她走進屋子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來到邊上的玻璃房的鞦韆椅上坐下。
和煦的陽光照在玻璃房裡,季楠知半倚著昏昏欲睡。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及之處無不張燈結綵……
她透過玻璃房看著外面的院子,目瞪口呆。
她不記得自己有佈置過。
太陽剛落山,天剛昏黃,季楠知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看到的。
她連忙起來,穿上拖鞋,朝著大門走去。
門剛開,只見沈淮景正按下投影儀的開關。
一瞬間,草坪上,巨大的幕布上煙花綻放。
脫掉了大衣的沈淮景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九分的灰色休閒西褲上沾了些許草屑。
他看向開門出來的季楠知,直起了身,“本來想把暮言禮他們喊來的,但是今天年三十,會害他們捱打,就……將就一下。”
他指著那塊正放著煙花的巨大幕布說著。
看著眼前院子裡的佈置,季楠知不知道該說什麼,你說她感動吧,她卻覺得這佈置……有點兒土。
你要說這土吧,明明站著的那個男人又跟土沒什麼關係。
“……你這是做什麼?”她看著他問道。
“大過年的,怎麼能冷冷清清的呢。”他朝著她走去。
季楠知重新審視院子裡的一切,隨後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朝她走來的男人。
“你沒回去?”她問著。
男人在她面前停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