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體內自成空間,只要它想,依舊是有天有地,有日有月,相當於人類得道修士的玉府空間,懶懶的空間幾乎沒有時間流速,而此時,說開了的幾人正圍坐著商議怎麼從這空間亂流中逃出去。
懶懶早就把不速之客這件事告訴眾人了,眾人都覺得,不管是敵是友,在這空間亂流中都得抱成團,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懶懶正準備將人帶進來,桃羨冷不丁大喝一聲:“慢著,是男的就放進來,啊不,長得帥的男人才能進!”
懶懶才不理她,桃羨眼中只有美麗的人和物,懶懶卻覺得,醜也是一種特色。
很快,三個不速之客就進了懶懶的空間,白孔雀的一身白綢衣料子太過輕薄,早就在遭遇空間亂流時被刮破了,走動時破布條紛紛揚揚,連帶著料子底下的面板也若隱若現,他硬是把一身破爛衣服走出了模特的氣場。
白孔雀從前往後捋了一把頭髮,瀟灑地一揚脖子,綻放出自認為最美的笑容:“在下白孔雀,多謝搭...搭...搭”,他到這時候才發現面前的秦君房一行人,半天也沒把話說完。
“嘖嘖嘖~,模樣倒是不錯,氣質也還行,可惜,是個結巴!”桃羨無奈搖頭,最開始倒是被白孔雀的絕色驚豔了一把,但,她是個完美主義者,結巴,肯定不行,果斷淘汰!
白孔雀這才回過神來:“你才結巴,你們全家都結巴!”他轉頭問秦君房他們,“你們怎麼在這兒?”
秦君房沒有回答,只是看向白孔雀的目光中稍帶了一絲探詢。
白孔雀讀懂了,他恨恨地說:“我不過路過而已,就被捲進來了,你們不會也這麼倒黴吧?”
沒人回答,但白孔雀也瞬間明白了。
小鹿見過徐猛,只是徐猛現在黑袍裹身,最重要的是他的氣息變了,變得跟影主一模一樣,小鹿沒認出來。
小鹿很緊張,忙傳音給懶懶和桃羨,外圍的空間亂流太過狂暴,懶懶把人帶進來的時候也沒在意氣息的問題,現在,人已經進來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困住他,以免他做手腳。
懶懶不是拖沓的性子,直接就把徐猛裹成個泥雕,只露出腦袋。
徐猛原本也不是遲鈍的人,只是他剛進來就看到了秦君房,這張酷似他幼子的臉,讓他心緒不寧,只是,他對幼子的印象還停留在幼時好動的年齡,這個年輕人沉穩閒雅,氣質清爽,一點也對不上。
他早就習慣黑袍裹身,兜帽遮面,跟了影主後,周身的氣場也變得陰暗無比,即便這個年輕人就是他的幼子阿房,估計阿房也認不出他了,或許,這個真的是阿房也說不定,畢竟影主都確認阿房出現了。
只是,會這麼巧,直接被他遇上嗎?萬一被影主知道,或許反而害了阿房,徐猛思來想去始終沒有開口,突然就感覺自己不得動彈了,這才發現自己被裹成了個泥雕,幸虧露著腦袋,不妨礙他憤怒地開口:“這是什麼意思?”
“你裹成個粽子似的,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桃羨挑著眉。
徐猛轉頭看了一眼旁邊同樣裹得嚴嚴實實正在努力減少存在感的徐殊,意思再明顯不過,桃羨下意識地也看了一眼,突然覺得有種被打臉的感覺,“噯!說的就是你,看別人做什麼?本仙就覺得你最可疑!”
“對呀對呀,猛叔,不要反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老實實交代就行了,”徐殊一直努力減少存在感,進來到現在都沒敢抬頭看一眼,突然發現大家的目光都往他聚焦,心裡一緊,忙開口轉移注意力。
“那什麼,鄙姓徐,單名一個殊字。”說完轉頭看著徐猛,還一個勁的朝他使眼色,示意他趕緊自我介紹一下,減少對方的敵意,可惜徐猛不為所動,他只好自己開口,“這位吧,其實我也不太熟,只知道是咱徐家的人,一般都叫他猛叔...!”
姓徐?名猛?秦君房猛然抬頭,眼神定定的,緊盯著徐猛,好像能把徐猛的臉上看出花來,徐猛感受到了秦君房灼熱的視線,但他不敢回視,只能沉默以對。
徐殊發現氣氛似乎有些不對,空氣好像凝固了似的,他訕訕地住口,這才發現秦君房也在,他開心地打招呼:“喲呵,親戚,這麼巧你也在啊!”
“你說,他叫什麼?”秦君房問徐殊,眼神卻依舊一瞬不瞬地盯著徐猛藏在兜帽下的臉的方位。
“問我?”徐殊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也不知道全名,我爸就叫他猛叔了,我也是跟著叫的。”
小鹿突然驚叫一聲:“難道是...?”眾人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除了秦君房。
“是什麼啊?”桃羨催促。
“我也不確定!當初我救下徐譜的時候一直就沒找到他父親,現在想起來,說不定當時他就已經被影主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