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為了保全我們兄弟二人,最終卻屍骨無存,這也是他應得的果?”
“唉,你父親確實是慈愛有加,但是,他確實也奪了後嗣子孫的壽元。奪人壽元有違天道,我知道他是被迫,但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奪了便是奪了,該受的罰躲不過的。”
“何為天道?”秦君房追問。
“道,是運作永恆一切的道。道生萬物,又存於萬事萬物中,且以百態存於自然。道,包含無數法則...!”
“我知道,師父早就講過這個道,但,天道到底是誰定的?”秦君房瞬間覺得心中憤意難平。
“阿房!”玄微呵斥,“莫要作繭自縛,鑽了牛角尖,你現在這樣便已經在墮魔的邊緣!”
這邊聲音動靜大了些,引得小狸投過來好奇詢問的視線。
她的視線一過來,秦君房就感覺到了,他準確地捕捉到她的視線,小狸的微笑成功的融化了他的心,讓他沉醉在她唇邊那對迷人的小梨渦中,先前的糾結和不平消失得無影無蹤。
玄微鬆了口氣,剛才的秦君房明顯意難平,若是讓他糾結下去,怕是要墮仙入魔了,還好,還好,幸虧有小狸在,只知道微笑便成功的解了這危機,情這一字,真真是奇妙無比。
秦君房回給小狸一個安慰的笑,看著她在父母身邊撒嬌,看著她靈動活潑的笑,秦君房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逝去的已然逝去,重要的就在眼前,天道誰定的又有什麼關係?
“師父!”他心中的不平來的快,消失得更快,他悠悠開口,“你跟元始天尊真的只是前世兄弟這麼簡單?”
目光中的狐疑頗甚,好像還帶著一些意味不明深意,這讓玄微瞬間暴跳如雷,抬腳就踹,口中也不客氣:“翅膀硬了?臭小子!你給我回來!”
那兩個老不羞的這麼看他也就算了,這嫡傳的關門弟子竟也來揶揄他,俗話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是該振振師綱的時候了。
秦君房當然不會乖乖讓他踹,小狸看著呢,他不要面子啊?問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逃離的準備了,玄微一腳踹空,力道又大了些,他這一腳可是帶著法力的,結果,“噗呲”一聲,丹青畫卷破了個洞,它痛苦地抖動著,空間裡哀鳴迴盪!
“不好!”玄微忙補救,還是有一絲細微的輕煙飄了出去。
“快快快,準備離開這裡!”玄微連忙招呼秦君房,帶著眾人離開,丹青畫卷受阿元神氣薰染多年,外部雖不顯,但內部的氣息妥妥地帶著阿元的一丟丟神氣呢。
這一絲神氣洩露出去,必定會被她捕捉到的,現在還不是面對她的時候。
秦君房雖不明所以,卻也看得出師父這表情做不得假,忙將眾人收回紫晶鼎空間,只留下老佘和老饕兩對夫婦在外。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老饕不明所以,這才見了閨女沒幾分鐘呢,這玄微又出什麼么蛾子!
話音剛落,就明顯感覺出不對勁來,他們雖身在丹青畫卷內,作為兇獸的他,感覺本就靈敏異常。
他明顯感覺出丹青畫卷外有一股黑暗氣息縈繞著,越來越濃郁,且開始攻擊丹青畫卷,整個畫卷空間開始顫抖。
畫卷也感覺十分悲催,從遇見這些人開始就事情不斷,本以為是個獨立的好時機,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如今倒好,被人給破了卷軸,以後它就是一幅名副其實的破畫了。
還不等它吐槽,它洩露出去的一絲氣息就引來了一大波黑色霧氣,就像雨天的泥濘似的,它可是一幅愛乾淨的畫,這麼黑暗泥濘的霧氣包圍著它,讓它十分不舒服,它下意識地抖抖身子,想要驅散黑霧。
結果,黑霧反而如附骨之疽,粘附得更緊,丹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雖然它被腹中的一幫大佬們折騰得只剩下半條命,但,它好歹也是有通神之力的,自覺是修煉有成的丹青畫卷,怎麼能被這些汙穢不堪的黑霧玷汙?
它迅速縮小身體,變成一幅小小畫卷,並開始以畫軸為中心疾速旋轉,帶出的離心之力將黑霧遠遠地甩開,丹青很得意,就這?還敢近它的身?
它丹青不發威,還真當它是幅破畫呢?
丹青有些得意上頭了,轉速越來越快,周身竟隱隱有些莫明其妙的光影一閃而過,它先前一直待在始皇地宮內,通神之力越來越強後,乾脆就鳩佔鵲巢,搶了地宮的空間,把自己藏了起來。
現在縮小了,卻還是在地宮內,它越轉越快,越轉越得意,自身的通神之力不小心激發了些許,沒想到竟給它撕裂了空間,穿進了時間流,刷地一下,它消失不見了。
此時,地宮空間內像是遭了龍捲風的侵襲,地宮內的甬道,甬道內的物品,碎的碎,散的散,怎一個慘字了得?
後來,異情局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事兒平息下來,尤其那幫考古的老學究,真的是文化人耍起潑來,異情局也要抖三抖!當然,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