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遠漸漸地放鬆下來,他也輕拍胡小猁的肩膀,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
胡小猁堅定說:“父親,我們一定要保護母親,不讓她再受苦!”
佘遠回以同樣堅定的眼神。
大聖不忍再看他九兒妹妹受苦,於是轉開話題,問玄微:“封印是怎麼回事?”
玄微:“毛犢用七情六慾塔中的七情陣封印了自己的黑暗部分。每一層塔就是一層封印,等它衝破七層封印了就只剩下六慾還能稍微阻擋一下,若是在它衝出七情六慾塔之前沒辦法制服它,那本界就沒人能阻止它了,暗黑毛犢比毛犢不知強大多少倍!”
大聖皺眉,毛犢有多強大他最清楚,當初他與毛犢大戰了九天九夜,終是敗在毛犢手下。只因毛犢除了擁有五行輪轉之力,更有光明黑暗兩種屬性,能利用光明黑暗恢復自身,白天是光明毛犢的主場,夜晚是暗黑毛犢的主場。也就是說毛犢白天黑夜不眠不休都會一直精力充沛。饒是大聖五彩石心之軀都扛不住接連的戰鬥,最終敗下陣來!
暗黑毛犢即使只有一半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大聖祭出金箍棒:“我先去會會它!”
玄微連忙阻攔:“大聖不可,七情塔已經化為最強七情陣了,現在就是佈陣者都沒辦法進入,但凡進入都會被七情陣當做敵人誅殺。更何況,每多一人進入便會分散七情陣的一分攻擊,因此,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等!只求白三九趕緊妖化結束!”
“她妖化結束了就能制住那暗黑力量?”金金好奇地問。
玄微:“不,妖化完成我們便可離開。”
金金:“那這混血妖界中的界民呢?”
玄微偏頭不看金金:“能勸走的已經勸走了,剩下的便都是各人選擇的命運!”
金金怒道:“那你就是不管他們了?這裡還有好多妖民呢!”
玄微:“我已被迫管理此界三百年了,早已厭倦。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不是菩薩,我沒有這麼寬廣的心胸,也沒有這麼大的神通能護住一界!”
眾人不語,是了,任誰被迫待在一方小世界中管著些雞毛蒜皮的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時間一久都會心生怨念!饒是玄微謫仙之人在三百年的囚禁下,也無法再有慈悲之心!
金金還想理論,金三娘拉住了她:“是非自有論斷,公道自在人心!誰是誰非我們無法多說,畢竟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
金金知道她娘說的對,不經歷當事人的痛苦,便沒有立場和資格去指責別人!
玄微搖頭:“若不是他父子二人攻擊塔底,說不準今日這一難也是可以避免的。”
玄微這話是在責怪佘遠父子了,她瞬間就心裡不舒服了,就想跟玄微嗆著來,她道:“你還好意思怪他們,要不是你千里迢迢擄人家母親過來,能發生這些事?還不都是你搞的鬼?”
玄微無奈搖頭:“命運便是如此,命輪的轉動總需要一隻手去推動,在下不才便是那隻手。”
金金罵道:“你個臭神棍,好好說話會死啊?自命不凡,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命運之手?你怎麼不說命運還能吃喝拉撒,你就是那個命運排出的廢渣呢?”
玄微被罵的呼吸一窒,從來沒人這麼罵過他,他搖頭喃喃:“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不與你計較!”
金金笑道:“你當然不與老子計較,你計較得過老子嗎?搖頭晃腦的,當心把左腦的麵粉跟右腦的開水都晃到一起,晃成漿糊了,你就更加沒腦子了!”
論罵街,玄微哪是金金的對手,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大聖滿眼得欣賞,終於有人幫他出了口惡氣,之前被玄微理直氣壯的反駁給氣得渾身發抖,這下子終於舒坦了。
胡小猁頭一次覺得金金的牙尖嘴利葷素不忌也不是這麼討厭了。
玄微被金金憋得滿臉通紅,他急忙解釋道:“天時地利人和,你懂不懂?天時一到,我就不去帶她們過來也會有別的機會別的人帶她們過來,至於別人和別的機會到底是好是壞根本無法控制,那為什麼不能是我去呢?至少我沒有害她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