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涉手下有個別軍司馬,此人向卞涉提醒,說是此番最好還是留下五千人駐守西北方向的峽谷,防止吳天派人自那小峽谷出兵偷襲我軍後方。
卞涉此時想著的,乃是快速將城池奪回來,哪裡還會考慮其他,況且,那小小山谷,吳天即便是派出了大軍,只怕想要透過,也要幾日時間。
“派出五百精兵把守便是了!哼,那裡險要,五百精兵便如同天兵天將一般,不可能攻破!”
卞涉終究沒有放在心上,卻又派出了五百精兵前往。
一個時辰,卞涉再一次回到了城下,並且砍木頭,壘石塊,準備攻城。
城上,已經票飄舞著吳天的大旗,此番吳天,未等卞涉攻城,第一陣箭雨已經射了出去,卞涉大驚,隨後則是大笑,這些箭雨居然沒有一直射中了他們,只是停在了他們面前二十餘丈的地面上。
“大帥何故大笑?”那別部司馬又走上前來,滿臉疑惑。
“本帥笑那吳天,鋪張浪費,暴殄天物,如此利箭,居然如此浪費,竟然一支都未能射中我等!”
面對卞涉如此說法,那別部司馬的臉都綠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當即便退下了,自此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卞涉軍中。
城頭之上,吳天淡淡的看著前方地面那密密麻麻的一排箭矢。
“啟稟大將軍,距離已經確定!”
“好!通知洛飛將軍,可以行動了!”吳天微微一笑。
大擎五千兵馬本被圍困,此番卻是發出了震天怒吼,大聲呼喊,卞涉被生擒了。
原本就一片散亂的卞涉軍聽到此言,頓時陣腳大亂,其中領兵將領自然知道這訊息不真,可無奈,被吳天打怕了的軍隊根本就不聽將領號令了,相反,居然直接發生了小規模的譁變。
擎軍此時手持勁弩,那數不清的箭雨從天而降,對於卞涉的隊伍來說,弩是一種十分奢侈的兵器,他們的盾牌也大多是草盾,根本難以阻擋箭雨,很快,便出現了很大的傷亡。
而五千擎軍卻是沒有繼續攻擊了,他們要的效果就是這樣,我殺你百人,不如傷你五十人,因為一個傷兵,就需要兩到三個人去照看。
很快,不出半日時間,卞涉留下的這一百人徹底就亂了,其內傷兵的哀嚎加上原本就已經渙散的軍心,他們畏懼吳天,而此時連後方都被人給奪了,糧草更是難以為繼,如此下去,唯有一死罷了。
“傳吳將軍令,降者不殺!降者不殺!”就在這要命的時候,擎軍再一次開口了,降者不殺,這四個字對於現在的卞涉軍來說,衝擊力不亞於百萬人馬,卞涉留下的這萬人終於崩潰了,他們殺了領兵將領,直接選擇了投降,一萬人向著五千人投降。
只是,大擎軍隊,鐵血之人,也是殘忍之輩,對於殺降這種事情,他們沒有絲毫的心裡壓力,若是時間允許,或許他們會慢慢將這些降兵打亂重組,慢慢吸收,可如今沒有時間了。
在讓這些人吃上最後一頓飽飯後,擎軍開啟了殺戮,沒有留下一個,直到死,這些人都沒有想明白,明明已經說過,降者不殺了啊!
此時,在那險要的關隘處,大擎將士隆隆而來,約有五千人,他們手中提著人頭,不由分說,這五百人甚至沒有留下一個浪花,便消失了。
緊隨其後的,在那小道上,漸漸出現了人影,訓練有素的大擎士兵,很快便如同百川歸海一般,又聚集了五千人,這五千人剛剛出現,便立即將身上衣服脫了下來,隨後原本那五千人各自扔了一件衣服出來。
如此萬人,皆換上了卞涉軍的衣服。
此時卞涉攻城已經有了三個時辰了,這座城本就被卞涉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如今倒是便宜了吳天。
三個時辰,竟然連城頭都沒有攻上去。
“將軍,後方出現一萬人馬!”卞涉此時正在憂愁,突聞背後來了一萬人馬,當即就嚇了一跳。
“何人!!”卞涉大急,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