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祁禛知道,她有心事,但是他不會問,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逼了也無濟於事。
“皇上駕到……”一個太監用尖細的聲音拼死的喊著,嚇的羽裳顫抖了一下,隨後撇下祁禛獨自出門去了。
看見她父皇,欣喜極了:“父皇。”
“裳兒在幹什麼呢?”皇上笑容慈祥,問道。
“裳兒並未做什麼大事,不過是閒暇時間玩玩而已。”羽裳倒是謙虛不已,回答問題恭敬禮貌。
祁禛走了出來,見了皇上,亦是恭敬的行了禮:“胡地單于祁禛,拜見皇上。”
“免禮免禮。”皇上笑道:“何以如此生疏,你可是我寶貝女兒的夫婿啊!”
祁禛笑了笑,看了羽裳一眼,然後沉默了。
“朕聽說你來了,特意來便是想與你聊聊,你過來。”皇上向祁禛招了招手,羽裳看了祁禛一眼,然後向他點了點頭。
祁禛向她笑了笑,然後跟著皇上的背影走了,她看著他二人的背影,心裡空落落的,像是有什麼佔據著她的心一般。
祁禛很晚的時候才回來,羽裳看著他微微上翹的嘴角,問道:“我父皇與你講了什麼?”
他笑了笑,道:“他說啊,他這個女兒任性,而且脾氣很壞,從小與刀槍劍戟為伍,毛毛躁躁的,要我多多包容啊!”
“哪兒有!”羽裳面色緋紅,背過身去,道:“父皇就知道在別人面前講我壞話。”
“羽裳……”
“嗯?”她回過頭看向他:“怎麼了?”
“我們回家吧!”
“回家……”羽裳突然愣住了,家……她的家……不是這裡嗎?長安啊,長安不是她的家嗎?果然啊,如今的長安早就不再是她的家了,她已經不屬於這裡了。心忽而就涼涼的,覺得有些悲傷。
“是啊,回家。”祁禛低著頭認真的看著她的臉,深情不已。
“好!”她轉過臉去答應著,偷偷的笑了。
浩浩蕩蕩的軍隊回去的場景非常的壯觀,其實,最壯觀的還不是軍隊,而是滿滿的十車泥土,祁禛一直不明白,為何羽裳要帶著這十車泥土回去,但是他沒有問,他也不會問,她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根本不需多問。
回到胡地,祁宋看見他們很是高興,心情很好的與羽裳打招呼:“嫂嫂,你可算回來了,好久不曾見過你了。”
“阿宋,你近日可還好?”羽裳看見祁宋,心情更是很好,那樣一個單純俊美的少年,就是她曾經心尖上的影子,只可惜,影子終究是影子,是無法觸控到的假象。
“嗯,好啊!勞煩嫂嫂費心了。”祁宋是在與她說話,他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身旁的染裾身上。
羽裳是明眼人而且,她的內心也敏感,她自然能夠感覺的到,但是她卻不動聲色。
“阿宋,幫嫂嫂一個忙。”羽裳知道,他們之間再無可能,所以,她只求能與他多說幾句話,便不枉此生了。
“嫂嫂你說。”
晚間,羽裳獨自在放中看書,卻聽到推門之聲,她並沒有抬頭,只是道:“怎麼了,三更半夜的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你就是祁禛的王妃?”
一個女子的聲音!羽裳猛然抬眼,看見了一張曾經“謀過面”的臉……